影視世界從藥神開始

第1519章 竹石

王言的級別實在是太低了,浙江的事情他根本沒有插手的機會。

以前能對事情有影響,是因為他是淳安的話事人,而那時候淳安是中心。所以他動作一番,對於事情就有那麼一些影響,也在嘉靖、裕王、嚴黨三方都有了名字,為人所知。

然而現在改稻為桑已經過去了,圍繞的是沈一石引發出來的鉅額貪墨問題,直達天聽,多方鬥法、妥協。自然沒他的份了。

畢竟他一個小小主簿,換算一下也就是個副處級的幹部,跟這種中央督辦,封疆大吏及下級的眾多幹部都有牽扯,甚至牽到了

類比到後世,相當於浙江一個小縣的縣常委,跟中央督辦,眾多高官、廳局級官員牽扯,並隱隱指向上面的那幾把椅子。

除非王言跟涉案的人員有關係,他才能被調查、被處理,否則哪裡有他多嘴的份,知道訊息都是錯。

至於打倭寇,現在的主要戰爭地點在臺州,其它地方的倭寇都是騷擾牽制的,不成大氣候。何況淳安境內,別說倭寇了,就是那些耍兇鬥狠的人們也都被收拾服了,全都在老老實實的搞生產。淳安不說夜不閉戶,路不拾遺,那也沒有差太多。

而王言又不可能親自帶兵去各處剿殺倭寇,先前軍情緊急也就罷了,現在自己內部無憂,外面的還輪不到他來管。

所以一切都還是那麼自然的發生著,胡宗憲領導戚繼光等打倭寇,打出了台州大捷。海瑞審案死頂著,過往的事情全都給翻了出來,讓上上下下都難為的很。趙貞吉挖空了心思,想著怎麼各方圓滿,又滿腦袋包的到處籌措軍需。

“海瑞,我不問你審案,我問你軍需。”

巡撫衙門,趙貞吉看著直挺挺站在面前,瞪眼看著自己的海瑞,心中也是萬般無奈。

但他面上不顯,說道,“淳安周遭數縣送來文書,舉報你淳安目無綱紀,私自領鄉勇越界執法,查抄通倭大戶之家。”

“軍情緊急,不容延誤,自然便宜行事。”海瑞說得硬邦邦,“中丞大人是想讓淳安把查抄的浮財拿出來充作軍需?”

“抄了那麼多的大戶,幾萬兩銀子總是有的。你們淳安的軍情再是緊急,還能急得過胡部堂抗倭?我告訴你,胡部堂剛剛在臺州大捷,打的倭寇大敗虧輸,往海外逃亡。這個時候軍需不利,誤了軍情,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這個責任是中丞大人的,不是我的。”海瑞淡定搖頭,“而且實不相瞞,中丞大人應該也是知道淳安主簿王言的,淳安真正做主的人是他,不是我這個知縣。”

“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作為上官,壓制不住下屬的官員……”

迎著海瑞的目光,趙貞吉閉嘴了,因為他想起來,面前的這個海瑞他也沒壓制住……

海瑞說道:“中丞大人或許不知,下官沒有去淳安赴任之前,淳安便是王言主事……鄭泌昌、何茂才妄圖誣陷淳安災民通倭……何茂才為什麼不敢去淳安?他怕王言直接把他給綁了。

而且王言研究出了紅磚、水泥,近來又研究出了白琉璃,直接獻給了陛下,陛下分潤他半成淨利。因他好嘴貪吃,每餐必有酒肉,他又身無長物,陛下念及此,還讓人專門先給他送來一千兩銀子,讓他享受華服美食。

中丞大人,如此種種,莫說是下官,便是你趙中丞,可能在淳安壓制王言,可能奪他的權?我實話告訴你,不用王言說一句話,你在淳安就是寸步難行。”

趙貞吉蹙起了眉:“陛下給他分紅,還給他一千兩銀子享受?”

“正是!”

“難道軍情還不緊急嗎?你淳安的百姓是百姓,別處的百姓就不是百姓?海知縣,或許你不清楚倭寇對我大明造成的損害……”

於是海瑞對趙貞吉開噴了,說他父親就是死於倭寇之手,又細數過去許多年來倭寇對大明的侵擾,給趙貞吉說的啞口無聲。

不過海瑞也沒有跟趙貞吉計較,他轉而說道:“中丞大人,淳安這一次得到的都是浮財,因為水災的原因,衙門裡窮的叮噹響,連官吏的祿米都發不足了。路要修整,水利要疏浚,常平倉要補糧,凡此種種,哪一樣不是花費?

別處的百姓是百姓,可我淳安的百姓不應該慘上加慘。才遭了水災,好不容易安穩下來,如今有了一筆銀子能讓淳安喘口氣,中丞大人,不說這筆銀子能不能從王言手裡要的出來,便是能要,難道中丞大人以為淳安比別處遭倭寇的百姓更好嗎?

中丞大人為何不去找旁的縣?他們沒遭災,能拿的出錢糧。旁的不說,就說那些狀告淳安的縣,王言帶鄉勇拿走的終究是浮財,餘下的田產都是他們處置的,都是大戶之家數代人的積累,變賣一番賺的又豈是盆滿缽滿?”

海瑞拱了拱手,“如無別的事,下官告退。”

說罷,不管懵逼的趙貞吉,海瑞轉身就走人了……

趙貞吉無語凝噎的目送海瑞離去,被噎的很難受……

不是隻有淳安這裡能拿錢,只是現在淳安有了錢,所以趙貞吉才惦記上了,在淳安拿不到錢,趙貞吉自然有辦法在別的地方籌措。

事情還是按照原劇的軌跡發展了下去,發回重審的供詞仍舊原封不動的跟著楊金水一起送去了京城,不僅原封不動,鄭泌昌、何茂才翻供的供詞也被海瑞給找到了證據翻了一遍,一同送去。

這個行為相當於海瑞這個知縣,指著內閣、皇帝的鼻子罵娘……

為了顧慮影響,不致於上上下下人心惶惶,造成國朝動盪,嘉靖選擇大事化小。他如同原劇中那般,找了嚴嵩、徐階來,在玉熙宮中說了一堆和氣的話,最後燒了海瑞審出來的供詞。

於是嚴嵩趁機發難了。

他先是說了國庫空虛,軍情緊急,各部還要銀子,請求讓鄢懋卿去巡鹽。嘉靖准奏。

而後嚴嵩又說道:“此前改稻為桑之時,臣聞報,有走私刁民齊大柱者,有通倭之嫌私,臬司衙門聞訊派兵前去抓捕,為新任淳安主簿王言所阻,且不經請示,擅自鼓動鄉勇抓了臬司衙門派去的兵勇,甚至是千戶、副千戶也都被抓了,又私設刑堂,越級審訊。

鄭泌昌、何茂才聯名上奏,淳安主簿王言藏匿倭寇,知情不報,私自調遣鄉勇,不遵上官,不敬朝廷,邀買民心,蠱惑鄉勇以為助力,違抗上命。

又聞王言跋扈,敲詐大戶,殘害良民。先前鬧倭寇,更是私自統領鄉勇,以通倭之名越境查抄大戶之家,實在無法無天。

而那個齊大柱,現今被王言派去抗倭,正在胡宗憲身邊。臣以為,當嚴查相關諸事,以正綱紀。”

另一邊的徐階的目光刺了過來。

地上跪著的呂芳,一樣也是看著嚴嵩。他不明白,事情已經揭過去了,怎麼嚴嵩反倒是耍起了無賴,跟萬歲爺找麻煩。

身披道袍,頭戴花草香冠的嘉靖瞥了一眼嚴嵩,眼神深沉。

沉默了一會兒,他才說道:“准奏。還有什麼事?”

嚴嵩當然聽出了嘉靖話語之中的不耐,於是他提出了告辭,主動走人。

徐階也沒話了,跟著一起離開了玉熙宮。

只有嘉靖結跏趺坐,閉目靜修。

呂芳老老實實的站在旁邊,耐心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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