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此,雙方打過了小男孩親吻小鬼子,打到了小日本投降,打到了同盟軍的徹底勝利,如此一直打到了四五年底,戰場也還是在曼德勒周圍沒有變化。有變化的,是王言兵力的極速膨脹,達到了將近二十萬。
到了這個地步,洋鬼子真是悔不當初了,但是沒奈何,打碎了牙也要往肚子裡咽。他們是越打,傷亡越多,開支越大,心越涼。
於是洋鬼子服了,罷兵求和。
但顯然,以前還算寬鬆的條件他們沒有答應,這一次王言更強大了,自然也不再是以前的價碼了。
最終的結果就是,王言取得了曼德勒及北部的自治權,並同時拿到了英吉利的‘援助’,包括機械、種子、藥品等等。
這當然不是什麼援助,說是賠款也行,說是保護費也可以,畢竟之後洋鬼子還要在緬甸發財。他們要平息王言的憤怒。
否則王言不願停手,一直往南打,他們怎麼辦?以後安穩了,王言沒事兒找事兒,又跟他們過不去,那又怎麼辦?何況王言佔了北邊那麼多的地方,那麼多的資源,洋鬼子也想參與進去,總不能真的什麼都不賺吧。
做事情要考慮成本,他們當然有能力驅逐王言,但要付出的代價相比起在緬甸得到的,還要多得多。而現在付出一些,兩家修好,以後還能在這邊賺錢。
甚至他們賺的還是大頭,誰叫王言手下沒有工業基礎,只有原材料的產出呢。甚至於王言的軍政府,是不是能治理好地盤都兩說。有武功,不代表就會文治。
還不是得靠他們麼?到時候王言也是給他們打工。
儘管,他們本可以賺更多,儘管那本來就是他們的錢……
他們終於是在王言這裡勝利了,王言還是很給面子的給了一個名義上的歸屬關係,當然不是歸屬於洋鬼子,而是歸於現在緬甸的南方政府。為了這個名義,洋鬼子多花了很多。
有了這個名義,以後的很多事情就能操作,就有口子。
比如將王言定義為叛軍,再搞出個政府軍剿滅之類的,給以後留下餘地。當然不是針對王言,洋鬼子已經被打服了,但王言總有死的時候,總不能繼任者也那麼變態吧……
這天,王言找來了當年收容院的一干老兄弟。
如今人剩的不多了,煩啦、獸醫、阿譯、迷龍、不辣、要麻、蛇屁股,就剩了這麼七個人。
康丫是去年被炸死的,都坐到團長了,不辣笑罵康丫這個吝嗇小氣鬼就是沒福氣。
豆餅就死在前幾個月,也已經做到副團了,煩啦等人都說這是個更沒福氣的,死在了勝利之前。
也就這麼兩句了。
此刻又聚在一起,嘻嘻哈哈的,就開頭提了兩句。或許在以後的歲月裡,他們總會不時提起,也必然是嘻嘻哈哈的。
迷龍嚷嚷道:“要我說,咱們就應該跟他們幹,洋鬼子是怕了咱們,要不然他們求什麼和?”
阿譯一臉的看不上:“打仗是那麼簡單的嗎?咱們是打贏了這邊的洋鬼子,不是打贏了整個英吉利。人家堅船利炮,咱們這輩子都不可能到海邊,憑著這一點,咱們這輩子也不可能把洋鬼子給打出去。”
“對,阿譯說的對,你就是莽夫,想的太簡單。”煩啦表示同意,“咱們要是有能耐把洋鬼子打出緬甸,那就有能耐攻佔整個東南亞,打到小日本的本島都不成問題。”
“都打出來了,進步巨大,想的挺全面。”王言微笑點頭,“確實是這樣,洋鬼子不是那麼好打的。直到咱們打完,人家本部的精銳作戰部隊也就不到八萬,人家可是有幾十萬的海陸空部隊,咱們不是對手。”
“那總要想個辦法噻。”要麻說道,“西邊是印度,東邊是泰國,南邊是洋鬼子,北邊也回不去,咱們被封死了。”
王言對要麻比了個大拇指:“你說的對,咱們現在的處境確實不太好,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不是還弄回來不少的機械嗎?咱們好好發展發展,慢慢的也就起來了。
想突圍,想擴張,已經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仗打完嘍,也都打累了,該窮的窮,該富的富,以後撐死也就是萬把人的小摩擦了。”
“您老人家這麼說,那就是成竹在胸,已經有了打算,跟咱們兄弟透露透露?”已經成了一軍大哥大的龍文章,面對王言還是那麼賤兮兮。
“什麼成竹在胸?就是跟南方政府那些當官的人搞好關係嘛,無外乎威脅、收買,誰聽咱們的話,咱們就讓誰升官發財,不聽話的,咱們就想辦法搞死他,時間長久下去,有個十年八年,這緬甸的天下,還不是咱們說了算?”
王言擺了擺手,“今天找你們過來,是要問問你們的意見。我以前說過要帶你們回家,死啦不算,一起出來的老兄弟們就剩你們幾個了。現在這邊的仗就算是打完了,你們什麼想法,都說說吧……”
“馬上要過好日子了,屋頭也沒得人了,哪個想回去,那可真是憨批。”要麻說道,“咱們的編制被取消了,可兄弟們還是認咱們是川軍團,川軍團沒得川娃子,那能行嗎?”
然而無人附和,表態的只有他一個人。
他瞪大了眼睛,看著沉默的眾人:“你們不是都這麼憨吧?放著好日子不過,要回去過苦日子?”
迷龍連連擺手:“你滾犢子啊,我整天跟他身邊,他早問過我了。獸醫也是,也問過他了,我們倆都不回去,等過一陣子打聽打聽,看看家還在不在。”
獸醫點頭,表示認可。
煩啦幾人對視了一眼,煩啦說道:“王公,我不是想走啊,好不容易有了今天,不可能放著好日子不過。我就是想打聽打聽我爸媽他們,到時候我再回去看看,如果可能的話,再給他們接過來。”
“要得要得。”不辣點著頭,“王公,我也是這麼想的。”
見王言看向自己,阿譯說道:“王公,我爸媽兄弟都沒了,我就想回老宅去看看,想去我爸媽他們的墳前燒個紙,說說話。”
王言笑呵呵的說道:“不要那麼緊張,都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是走是留,什麼時候走,甚至是走了之後再回來,我都是歡迎的。既然你們都不想回去了,但是都要回家裡看看,這個事兒我聯絡吧。
別看打跑了小鬼子,現在的日子可是還不安穩,且有的打呢。我讓人在國內打問打問,先去信聯絡聯絡吧,在給他們通個氣,家人活著的關照一二,這點兒面子咱們兄弟還是有的,沒人會跟咱們兄弟過不去。
行了,別研究了,這事兒就這麼定了。我要去一趟禪達,把我的大老婆、小媳婦的都接過來,今後咱們就徹底的在曼德勒安家了,你們回不回啊?”
“肯定回啊!王公,早等著呢。”煩啦最積極,整個人都要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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