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突圍
看著還在向著遠方瘋狂奔跑的寶馬,牛犇冷哼了一聲不再理會。
被掣電拖拽這向前快速行進的趙嚴不斷地在掌心凝聚真氣,在這顛簸的情況下許久才能成功一次,可一旦成功就會立刻用真氣打在馬屁股上逼迫著這批寶馬繼續向前奔跑,一直跑到百里之外再不見有人才猛地一拍地面從地上飛起落在馬背上,用力一夾馬腹繼續向前。
周圍很可能還有荊州軍的斥候,趙嚴絲毫不敢大意,一路向南不知跑了幾天幾夜,知道胯下寶駒猛地栽倒在地將他掀飛出去這才停下了馳騁,回頭一看,這匹能夠支撐武將馬戰的寶馬竟然被活活跑死了。
趙嚴嘆了口氣,脫下身上的盔甲小心的檢視懷中的信紙,信紙早已被鮮血侵染,上面的字跡已經完全看不清楚,不過好在刻在盔甲上的字跡還完好無損,趙嚴穿好盔甲繼續向著南方一路奔跑。
不知過了多久,前方終於遙遙的看到了一座城池,趙嚴心知自己身上穿著盔甲,守城將士不可能讓他進城,只能蹲守在城門之外等待機會,接連等了數日,終於遇到一名書生打扮的男人往城門方向前進,趙嚴蹲伏在路邊,見四下無人猛然躍出將那人按倒,一手捂住嘴巴另一隻手將其扛在肩頭眨眼間就給帶到了一個無人角落。
那名讀書人被嚇得想要大叫卻被捂住了嘴發不出聲音,只能拼命的掙扎想要掙脫束縛,可一介書生力氣哪比得過趙嚴,被趙嚴丟到地上剛想大喊,趙嚴便已經將一把短刀橫在了他的脖子上。
書生當時被嚇得把到嘴邊的求救嚥了回去,小心翼翼的問道:“這...這位爺,您想要什麼?我就一窮書生,身上沒銀子啊。”
他已經看到了趙嚴身上的盔甲,將其當成了戰場上的逃兵或是被打散的叛軍。
無論是哪一種,眼前之人都毫無疑問的非常危險。
趙嚴說道:“不劫財,你是書生,肯定會寫字吧?”
書生一愣,以為這人是九死一生從戰場上下來忙著想要給家裡人寫封家書,立刻說道:“能,能寫,大爺您要我寫什麼我就寫什麼,您千萬被害我性命就行。”
聽了這話趙嚴也不由於,伸手就開始脫身上的盔甲,見他這架勢書生剛放下的心當時就在提了起來。
劫色的?那你還不如劫我財啊。
就見趙嚴脫下盔甲,將手中盔甲放在書生手裡,盔甲的重量當即壓得書生一個趔趄,趙嚴伸手指著盔甲裡面鐫刻的字跡說道:“把這個抄到紙上。”
說完還不忘囑咐一句:“寫得好看點。”
書生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架勢,但看了一眼趙嚴手裡的刀子趕緊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伸手從背後揹著的書箱裡取出筆墨紙硯,宣紙平鋪在地上剛一著墨便變形,書生生怕寫的不好看惹得這位大爺不高興,接連寫壞了好幾張紙。
這年頭紙可是很貴的寶貝,當時就把這窮書生心疼的直冒汗,可苦於趙嚴就坐在眼前只好咬碎了牙往肚裡吞。
就在此時,只見趙嚴忽然站起身,書生趕緊喊道:“大爺大爺不是我不好好寫實在是這地面寫字太難了!”
趙嚴並沒有理會書生,而是在周圍晃了一圈,最終找到一棵樹用刀子豎著切下幾塊木頭,拼湊在一起鋪在書生面前說道:“湊合著用。
書生哪敢說個不字,趕緊把宣紙鋪在上面,照著盔甲上的字跡開始一字一句的往下抄,可僅僅寫了三行臉上的惶恐就逐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震驚,最後竟然逐漸變得有些興奮。
趙嚴沒管這傢伙心裡在想什麼,站在一邊靜靜的等待著書生寫字,直到書生寫完最後一字,趙嚴拿著手中信紙與盔甲上的字跡一字一字的對照一番,確認無誤後這才放下心來,將那封密信對著幾次。
此時的書生臉上是掩飾不住的興奮,見趙嚴將信紙對摺,小心翼翼的問道:“大爺,我能走了吧?”
趙嚴扭頭斜著眼睛看著他,忽然說道:“脫衣服。”
啊?還劫啊?
看著趙嚴冷漠的表情,書生壯著膽子說道:“大爺.....能不脫嗎?”
“不行。”
趙嚴言簡意賅的說了兩個字,隨即開始把身上已經被血汙侵染透的衣服脫下來,見狀書生也不敢再說,只能是咬咬牙心裡埋怨老天爺不公平怎麼什麼事都能讓他碰上。
見書生脫了衣服,趙嚴伸出手,書生抬眼看了看趙嚴,猶猶豫豫的將自己的手遞了過去。
?
趙嚴抬手拍開書生,將書生的衣服搶過來穿在身上,最後背起書生的書箱,小心翼翼的把那封密信藏在裡面後扭頭就走。
“欸,大爺你...”
趙嚴回過頭,當時就嚇的書生把話嚥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