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想不出個所以然，夏語冰索性不想了，和寧哲在一塊呆久了總覺得腦子不夠用。
看著像葛優一樣癱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寧哲，鬼使神差的，夏語冰腦海中又閃過了普露梅莉雅那張精緻得像是洋娃娃似的漂亮臉蛋。
不知是不是錯覺，夏語冰總覺得那小姑娘看著自己的眼神裡充滿了敵意。
“對了。”
夏語冰將身體貼著寧哲，靠在他的肩膀上問道：“那個叫普露梅莉雅的女生，看起來年紀小小的樣子，就開始接觸這麼危險的詭異事件了，她家裡就那麼放心嗎？還讓她代表自己家族來到薇薇安港跟其他家族的代表會面……她還是個孩子吧？”
“還好吧？”寧哲思索了下，說道：“普露梅莉雅這個月下半就要過15歲生日了，算下來也就比我小個3歲而已，不算孩子了。”
喬魯諾15歲都當上黑手黨老大了，這才哪到哪。
“欸？”夏語冰愣住。
“嗯？”寧哲看著她。
夏語冰怔怔看著寧哲的臉，整個人都有些懵。
已知普露梅莉雅還沒過15歲生日，寧哲又說自己只比她大3歲，那也就是說……
“寧哲，你，你還沒成年？”夏語冰瞪大了雙眼，滿臉都是不可思議。
“我當什麼呢，這麼大反應。”寧哲聳了聳肩，不以為然：“我們國家的法定成年標準以前下調過，現在是16歲就算成年了，跟歐羅巴一樣的。”
夏語冰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可是，可是……”
寧哲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乾脆沒給她說出口的機會，直接道：“我都不介意，你矯情個什麼勁。”
說完，寧哲從沙發上站起身，將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
他今天穿的是範·戴克的衣服，外面套著一件純黑色的獵裝大衣，裡面是黑底金線的豎條紋西裝。
將兩件外套隨手披在沙發扶手上，寧哲身上便只剩下一件純白的襯衫、收腰的卡其色馬甲，以及兩側腋下各掛著一個隱藏式槍套的雙肩式戰術揹帶，看著跟007似的。
範·戴克這人年輕時候一直在非洲殖民地鎮壓工人，日常跟游擊隊對線，被刺殺過不止一次，因此養成了在兩側腋下各藏一把手槍的習慣，以備不時之需。
寧哲把手伸進左側的槍套，裡面沒有槍，只摸出來一本斑駁古舊如同枯葉的黃曆。，一抹殷紅的倩影旋即浮現在面前，毫無血色的面板蒼白如紙，沒有五官的臉上空無一物。
“給。”寧哲牽起何念君纖細的手腕，將黃曆放在她蒼白的掌中：“下次別再弄丟了。”
“你在跟誰說話？”夏語冰問。
“跟鬼。”寧哲瞥了她一眼，說道：“這隻鬼的性格比較溫和，輕易不傷人，你可以放鬆點。”
“知道了。”夏語冰點點頭，沒有多問，她知道升格者最忌諱被人問起他駕馭的鬼。
夏語冰坐在沙發上，默默注視著寧哲彎腰拿起桌上的筆記本，將之合上，放進右側的口袋裡，線條分明的上半身將襯衫撐出飽滿的軀幹輪廓，純白半透的布料隱約能看見裡面面板的顏色，黑色的皮革肩帶分別纏繞在他的兩側肩胛，被綁住的樣子看上去莫名有些……性感。
一想到眼前這個看似理智冷漠的強勢男人，居然是個比自己小了那麼多歲的小弟弟，而且還是跟自己有過夫妻之實的未婚夫，夏語冰心裡不由得泛起一種異樣的感覺，心裡癢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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