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嘴一句哦,小蘭,你真的知道忿蕪是誰嗎?”寧哲問道。
蘭仕文聳聳肩:“當然。”
“好吧,看來你沒有忘記他。”寧哲微微頷首,深沉的目光穿過玻璃窗,靜靜打量著窗內的季伯嘗。
這扇窗戶是一面只能單向透光的單面鏡,裡面的人往外看只能看見自己的倒影,也即是說,太易透過這面鏡子竊取的是季伯嘗本人對自己的認知,是完完整整的,不帶有一絲遺漏的,季伯嘗本人的完整身份和全部記憶,不存在任何認知片面或是記憶殘缺的情況。
但就是在季伯嘗本人的記憶裡,卻沒有關於忿蕪的任何資訊,就連那個幫助他複製記憶的‘神秘人’,在季伯嘗的認知裡也只是一個不明身份的神秘人而已。
“就像當初的白芷一樣,季伯嘗的記憶裡也有一段斷斷續續的‘間歇性失憶’。”
就像是某位明星犯了原則性錯誤,導致他參加的綜藝節目不得不對所有他出現的鏡頭統一刪除打碼,和諧處理,讓這期節目的敘事節奏遭遇了災難性的崩塌,斷斷續續,哪兒哪兒都對不上。
季伯嘗的記憶裡,凡是涉及到‘忿蕪’的部分,都被刪除了。
“我好像……有點知道‘太祟’的規則是什麼了。”寧哲心中喃喃道。
他的眼中精光閃爍,又迅速暗淡下來:“不,還不夠,現在的資訊還不足以蓋棺定論,我還需要找到更多的被忿蕪修改過記憶的人,來證明我的這個猜測究竟正確與否。”
但……有這個時間嗎?
“召又其實不在普露梅莉雅身上的事情很快就會被忿蕪看穿,他很快就會反應過來這只是一道調虎離山之計……不,他很可能已經反應過來了。”
寧哲凝聲道:“按最壞情況計算,忿蕪現在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
“來就來吧,大不了就是一個死。”蘭仕文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既然寧哲已經抓到了忿蕪的線索,那麼只要順著這條線索查下去就好了,他隨時可以帶著現在的調查成果回到過去,直到把忿蕪的內褲是什麼顏色都給查出來,然後一把抓住,頃刻煉化。
蘭仕文看向寧哲:“所以,你到底查到什麼了?”
寧哲沉吟片刻,將自己的猜想寫在一張紙上交給了蘭仕文:“這只是一個猜測,其真實性還待驗證,我現在就去驗證,如果這個過程中我死了……麻煩將這張紙上的內容複述給我。”
蘭仕文接過紙張掃了一眼,臉色微變:“居然是這樣麼……我知道了,祝你好運。”
寧哲笑了笑:“承您吉言,今天我的運氣一定特別好。”
語畢,蘭仕文繼續留在科技園地下照看著被囚禁的季伯嘗,寧哲則是化身成一隻遊隼,往雲都城內的方向振翅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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