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追我逃的貓鼠遊戲到此為止,沒有下一次了。寧哲愣了一下,旋即立刻反應過來,明白了自己現在身處於什麼樣的情況——賭鬼‘禁止離場’的規則封鎖了空間,普露梅莉雅的棋盤封鎖了時間,時空於此處凝固,命運在這裡終結。
他已無處可逃。
忿蕪的目標從一開始就不是召又,或者說不止是召又,而是他。
“結束了。”忿蕪捏著杯足,向這邊遙遙舉杯:“和你玩捉迷藏很愉快。”
“那還真是抱歉啊,沒能讓忿蕪大人使出全力。”寧哲忽然笑了,笑得有些癲狂:“不過不知道你有沒聽說過這樣一個成語,叫作‘困獸之鬥’?”
忿蕪也笑了,說道:“落入獵人陷阱的野獸會在瀕臨死亡之際拼盡全力作出最後的搏鬥,這是一場狩獵最危險的時候。”
說完,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笑道:“你大可以試試。”
他已經準備好‘悔棋’了。
“試試就試試。”寧哲抬起右手比了個手槍的手勢,食指和中指並作槍管指向自己的太陽穴。
他的嘴唇微張,發出一聲輕輕的:
“砰——”
忿蕪皺了皺眉,有些疑惑。
這是什麼意思?抱著僥倖心理的故弄玄虛?還是……真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後手?
忿蕪的疑惑沒有持續很久,因為下一刻,他便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寧哲旁邊的座位上,一直一言不發靜靜觀察著兩人的貝當睜大了雙眼,他赫然看見:
那個剛才還翹著二郎腿喝著酒一臉悠哉的忿蕪忽然蓬的一聲軟倒在沙發上,沒有任何徵兆,原本有神的雙眼變得空洞而呆滯,沒了半點活人的情緒和思想,就像是一具被抽空了靈魂的空殼。
某種意義上貝當的直覺很準,眼前的‘這個’忿蕪,的確已經被抽乾了靈魂。
“是你做的?”貝當眉頭緊皺,一臉警惕地看向寧哲:“你做了什麼?”
“只是把他的記憶刪空了而已。”寧哲輕描淡寫地說道:“放鬆點,下一個就是你了。”
他的聲音平淡,語氣生硬且冷漠,少年散亂的髮絲之下,不知何時已經換了張臉。——端午安康!昨天過節休息了一天。
有人看懂了寧哲的操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