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09月10日,深夜22:49。
“快十一點了,玫琳小姐怎麼還沒有回來。”寧哲挽起袖子看了一眼腕錶上的時間,向身旁的貝當問道:“貝當先生,你有辦法能聯絡到她嗎?她都去了這麼久了,會不會出了什麼意外?”
貝當搖頭道:“她和我們已經身處不同的世界了,現在就連確定彼此的所在位置都很麻煩,更不要說取得聯絡了。”
話音剛落,貝當便皺起了眉,心道:“怎麼回事,我為什麼要和他說這些?”
這傢伙不過是一個湊巧捲入詭異事件,被賭鬼拉入賭局的普通凡人而已,自己有必要跟一個凡人透露如此機密的資訊?貝當越想越不對勁。但無論心中如何困惑、發現多少疑點,他都從未懷疑眼前此人自稱的凡人身份究竟是真是假。
覺元不允許他產生這樣的懷疑。
寧哲的表情一變,為難道:“那現在怎麼辦?現在既不知道玫琳小姐的位置,又無法與她取得聯絡,我們只能和賭鬼一起被困在這裡嗎?”
“嗯……”貝當低頭注視著放在自己面前的酒杯,臉上浮現猶豫之色,似乎在考慮什麼。
桌上擺放著5個酒杯,分別屬於玫琳、寧哲、賭鬼、貝當,以及已經被寧哲刪空記憶變成一具行屍走肉的‘忿蕪’。
其中玫琳、寧哲、忿蕪三人面前的酒杯底部和桌面都是溼潤的,他們面前的酒水皆已溢位了杯口,三個人都已經在賭博中落敗,他們都是輸家。
只有貝當、賭鬼二者面前的桌面依然乾爽,他們是這場遊戲最後的兩名玩家,在決出勝負之前,賭局不會結束,誰都不能離開。
貝當側身看了寧哲一眼,略帶思索地將目光停留在他的大眾臉上。
“對於輸家個人來說,這場遊戲其實已經結束了,輸家實際上已經獲得了自由,但依然被賭局的公平原則所束縛,在決出最後贏家之前,其餘玩家即使自由了也無法離開賭場。”
“而還在遊戲中的玩家受到的限制則更加嚴苛,現在的我不僅不被允許離開賭桌,甚至連坐在這裡都需要事事謹慎,一旦作出某些曖昧的動作,就有可能會被判定為出老千,直接落敗……”
理清楚目前的情況,貝當眼底棘手之色更甚。
打量著寧哲的大眾臉,他最終下定了某種決心:“雖然不知道這個凡人是如何在成為輸家之後依然存活的,但現在也只能靠他了。”
“你能幫我個忙嗎?”貝當開口道。
“需要我做什麼?”寧哲當即應道:“您和玫琳女士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有什麼吩咐請儘管說,我會盡我所能。”
“那就再好不過了。”貝當點了點頭,說道:“我被困在這場遊戲裡了,但你已經從中脫身,擁有了一定程度上的自由,所以,我需要你離開賭場,去找到玫琳。”
“啊?”寧哲面露疑惑之色:“可是你剛才不是說沒法確定玫琳小姐的位置嗎?而且我也沒辦法離開賭場……”
“你先聽我說。”貝當打斷道:“我既然這麼說了,自然有成功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