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祟與覺元之間良好的相性讓寧哲懷疑召又只是個用來遮掩他真實目的的幌子,忿蕪實際上想要的其實是覺元。
但于子千活著的時候忿蕪明明有大把的時間和機會可以對他出手卻愣是啥都沒幹,想到這裡,寧哲又覺得忿蕪覬覦覺元應該不太可能。
壞了,左腦開始攻擊右腦了,忿蕪這傢伙到底想要的是召又還是覺元?
“姑且就當他兩個都想要吧……”寧哲如此想道。
歷史上凡有能力的謀士都很少孤注一擲,而是會在行動前設定多個目標,只要有一個目標能夠達成就算小賺,若達成多個目標那更是贏麻了,有點第一志願和第二志願的意思。
普露梅莉雅跪坐在地毯上,兩條潔白的小腿規規矩矩地併攏在一起,小巧的下巴輕輕搭在寧哲膝蓋上,兩隻眼睛微微眯起,像只趴在主人肩頭打盹的貓咪。
“站起來。”寧哲說。
“好的。”普露梅莉雅睜開眼睛乖乖站起身,小腰挺得筆直,雙手交迭於小腹之前,亭亭玉立的身姿像是雨後新發的翠竹,兩眼水光盈盈地看著他:“全知全能的主啊,請為您迷途的羊群降下神旨…”
“……”寧哲想了想:“我的第一道神旨就是不要再那樣稱呼我。”
“好的。”普露梅莉雅頷首,眼神溫馴而服從:“乞您垂憐,《杏葉經》中對您的形容有很多:天主、全父、上帝、天尊、受刑之母、命運之輪……您希望我用何種稱呼來稱頌您的偉大?”
又是全父,又是受刑之母,你這神怎麼又當爹又當媽的。寧哲單手扶額,不忍直視:“我不喜歡那些故弄玄虛的宗教術語,樸素一點,別用箴言體。”
“額……”普露梅莉雅想了想,傾身道:“主人?”
“也行,起碼比上帝強。”寧哲指了指桌對面的沙發,說道:“去,給我炒倆菜。”
“哎?”
“我是說來陪我下盤棋。”
“好的,主人。”普露梅莉雅點頭稱是,繞過桌子坐在棋盤另一邊的沙發上,隔著楚河漢界與他四目相對。
“我們來猜拳決定誰先走吧。”寧哲道。
“如您所願。”普露梅莉雅沒有異議。
名為‘愛取’的賭鬼以貪婪為第一原則,公平為第二原則。規則不公平,則賭局不成立。
三、二、一,兩人同時伸出手,寧哲出的是布,普露梅莉雅出的是剪刀。
“看來今天運氣不太好。”寧哲沒有在意,從懷中摸出一條麻繩,繩子上繫著吹燈鬼的舌頭,將之放在桌上:“把黃曆拿出來,這一局,我們用鬼做賭注。”
普露梅莉雅點點頭,一本班駁古舊如枯葉的黃曆便被放在了桌上,她的眸光微動,欲言又止。
“看來你有話想和我說。”寧哲單手撐著下巴,笑道:“想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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