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頃,劇烈晃動的麵包車平靜了下來,裡面傳來的痛苦呻吟聲也戛然而止。
“.我是顧懷生的女兒,我叫顧子卿。”
“一個月前,我爸爸的隊伍進入到了簡樸寨的叢林地區,然後在距離巴楠地區大約兩百公里的地方失蹤了。”
“他最後的緊急聯絡人寫的是你緊急聯絡人的意思你懂吧?在他遇到危險,指定你去救他。”
“他堅信你能救他,所以我找到了你。”
顧子卿忌憚的看了一眼麵包車中被綁的嚴嚴實實的一車麵包人,遞上一個平板電腦,輕聲解釋道。。
平板電腦上面正在播放一照片,一張一個小女孩和一箇中年男人幸福的合照。
顯然,這是顧子卿和她父親的合照。
“可是,你卻完全不接電話,當地森林文武局無奈才聯絡的我,我借用這位黃先生的人脈渠道來接觸你。”
顧子卿摸不準眼前這個黑瞎子、以及旁邊一臉無所事事抽菸的年輕人的心思,看他們默不作聲,輕聲解釋道。
“顧懷生啊所以你就和那邊的那個霓虹人搭上了關係?”
瞎子無視了顧子卿語氣中的淡淡不滿,斜眼指了指車上被五花大綁,連嘴巴都被膠帶纏死的中年男人。
“他是我爸的僱主,一個霓虹研究所的老闆。”
顧子卿介紹道。
“沖田島,中文名字是黃歇,據調查,父親是上世紀四十年代在簡樸寨作戰的霓虹軍人。”
“有模糊的資料顯示,他的父親當年似乎在那裡得到了某些具備神秘力量的寶貝。”
“同時,我的人調查出來了,這個沖田島,身患絕症,具體病情不明,就診過的醫院中也沒有完整的病例,只知道他大約最多能活半年多。”
“短時間能查到的資料目前就這麼多了.嘖,瞎子,這可是個生命即將走向終點的亡命之徒唔,這麼形容似乎有點怪怪的,但是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一旁,發呆的胡明手機鈴聲響了,開啟,快速看了一眼紅夏發來的資料,面色古怪的懟了懟瞎子。
從目前的情況以及一些個人經驗來判斷,這個黃老闆肯定是不甘心半年後病死的,而簡樸寨的那座遺蹟中,多半是有在他心目中能為他延壽,或者說是治療惡疾的寶貝的。
而資料中特意標註的,沖田島的父親當年從簡樸寨那座遺蹟中帶出的佛塔想來那就是沖田島的目標了。
“哈,也就是說,這位黃先生.多半是那種為了活命不擇手段的人嘍真是麻煩。”
瞎子自然懂胡明話語中的意思,輕嘆了一口氣。
一個世紀以來,瞎子見過太多的生離死別了,太明白人類面對死亡前的恐懼,以及為了避免死亡的瘋狂舉動。
換言之,這次行動,多半不會平靜了。
“你究竟是誰?這才多久的時間,你居然將黃先生的情報挖到了這種程度?”
顧子卿一驚,儘管已經高看了瞎子帶來的胡明,但是當胡明短時間內將沖田島詳細的資料挖出來的時候,依然感覺心底一寒。
這種可怕的情報能力著實讓人心中不安,就好像在他面前脫光了一樣沒有絲毫秘密,沒有絲毫的安全感。
“瞎子的朋友而已,別在意,我對..至少對你是沒有惡意的,畢竟你是瞎子老戰友的女兒,也算是我的晚輩了。”
“總之,自我介紹一下吧,胡明,和瞎子有多少年?反正最少十年以上的交情了,換言之,你完全可以信任我。”
胡明笑了笑,摘下蛤蟆鏡,露出那張年輕的過分的臉,友好的伸出手。
“…騙人的吧?”
“你看起來最多也就不到二十歲,明明就是個年輕人,怎麼可能和黑瞎子有十年往上的交情,還好意思說是我的長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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