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之前,瞎子和胡明小哥圍在一起,聊了半晌,然後,找了一個村子中的壯漢,嘀嘀咕咕的交代了些什麼。。
壯漢本是滿臉的不耐煩,但是當看到瞎子遞來的一卷紙幣之後,立馬為老闆送上了最誠摯的笑臉,連連點頭哈腰。
這也是一個異常懂得什麼叫做老闆就是上帝的真理的實在人。
“記住了,千萬別忘了,我是你爸爸!”
末了,瞎子鄭重的強調道。
“……”
壯漢腦門青筋暴起,若不是看在錢的份上,他保證自家院子裡的果樹明年一定異常旺盛,能結好多果子。
“你仇家那麼多不是沒有理由的。”
將瞎子的揹包甩給他,胡明搖搖頭無奈的道。
“但是黑爺我依然活得瀟灑無比,那些仇家還不是一個個的默默躲在角落裡詛咒我?”
瞎子嘿嘿一笑,並不在意。
“但是你快瞎了.年紀一大把了,就不能讓人放點心嗎?”
胡明嘆了一口氣,懶得多說些什麼,這是獨屬於瞎子的人生智慧,他要是改了也就不是瞎子了。
整頓完畢之後,臃腫的隊伍帶上一個月的汙漬進入到神廟地下。
大約沿著人工開鑿出來的石頭階梯向下走了四五米左右的樣子,逼仄的通道豁然開朗。
清澈的水池前方供奉著一尊雷神像。
“這裡就是我們祭祀的地方..遵循古訓,我們給孩子腦殼上打洞嵌入金屬簧片就是在這裡完成的。”
“依據古法完成之後,孩子們會被帶到另一個地下空間中修養,直至頭頂的傷疤癒合,看不出有什麼異常。”
巫女眼中閃過一絲哀傷以及思念,打著手勢。
聽雷,腦殼打洞的古法才是關鍵,簧片只是為了破壞語言中樞,讓這裡的村民們一生都無法將雷聲中的資訊傳播出去而已。
這些情況,胡明一行人已經掌握的差不多了。
姑且是因為吳三省造的孽的關係,吳二白花了點時間來安撫神女。
曾經為了尋找失蹤的兒子,神女曾深入過地下河溶洞,只是,前進了十幾公里之後,神女便在無力前進下去。
地下空間本就複雜無比,蘊含著許多常人難以想象的危險,神女根本跨越不了那些危險。
“情況大約就是這樣了,接下來就要完全靠我們自己了。”
送走了神女之後,吳二白招呼著眾人來到神像背後的溶洞中。
走近一看,一行人盡皆眉頭一皺。
這裡的通道不過十幾米之後便分岔了,根據神女的說法,她當年只探索了右邊的通道,對左邊的一無所知。
換言之,兩個通道對眾人來說都是未知的,而這種複雜的情況下還選擇分隊前進是大忌。
“隨便挑一條就好,這裡的岔路最後都是通往一個地方的,無非途經的..風景不一樣。”
胡明打斷了試圖傾聽出兩條通道不同的劉喪,斟酌著用詞。
“神特麼的風這一趟要真的只是欣賞沿途地底風景的觀光之旅,勞資睡覺都能笑醒了!”
瞎子嗤笑一聲,極不給面子的拆穿了胡明。
“那你進不進去,先說好,進去了,走到頭,鐵定是要拼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