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美琴直接答應下來。
“可以,你什麼時候來拿都行。”
江笠把兩床棉被用布繩捆起來,抱著出了地窖。
杜美琴想幫忙,江笠婉拒了她的好意。
江笠力氣比以前不知道大多少倍,莫說這兩床棉被,哪怕是院子裡碾碎麥類菌菇的好幾百斤石磨盤,也不在話下。
事實上,除了棉被衣服還有食物這些物資,她還看中這家很多東西,比如灶臺裡的鍋碗瓢盆,桌椅板凳等。
她懷念起遊戲裡的空間揹包,什麼都能往包裡塞。
遊戲成了現實,她就只能靠自己手裡帶著,包裡能塞下的東西有限,兩手也拿不了多少東西,她只能放棄那些,只拿自己現在急需的。
杜星被杜美琴抱在懷裡,跟在江笠身邊走著,她回想起昨夜的點滴,只覺心驚膽戰。
不知昨夜死了多少村民,她和女兒能活到現在,也是她們運氣好,能遇到江笠。
杜美琴很清楚這一點。
她無比感激江笠。
……
回到杜美琴家裡,江笠把棉被放到她家裡,還有幾件棉衣,食物貼身帶著。
杜美琴沒有避著她,在床靠的那面牆裡,抽出幾塊磚,從裡面掏出被布包裹著的藥。
“一顆就能將你體內的灰霧毒素清理乾淨,吃完就能立竿見影,這是我給小星準備的。”
這是杜美琴那次被江笠在交易站撞見被黃濤折磨,用這種皮肉交易,換來了兩顆藥,一顆已經被小星吃了,另一顆就在這裡。
上次女兒生病,就是感染了灰霧病,杜美琴疏於對女兒的照看,才會給女兒帶來這種痛苦。
常人得了灰霧病,都跟她女兒一樣,杜美琴從未見過,像少年這般,面板長滿灰斑,居然還能跑能跳,絲毫不受灰霧影響。
江笠知道自己為什麼和別人症狀不同。
她體力太高,灰霧病帶來的軀體影響極少,但也不代表她真的免疫灰霧病,從灰斑就能看出來,她能抵抗毒素帶給軀體的痛苦,卻無法真正抗住灰霧毒素的侵襲。
或許等到冥想進度完成,她就能免疫毒素也說不定。
江笠也只是想一想,將藥丟入嘴裡。
她也怕杜美琴給她一顆毒藥,但此時的江笠沒得選。
好在這是一顆真正的藥,也如杜美琴所言,幾乎肉眼之間,江笠面板上的灰斑盡數褪去,恢復正常,體內能稍微感受到的不適,也跟著消失。
“謝謝。”江笠道謝。
她能猜出這顆藥對杜美琴而言很重要,可能是女人付出許多才換來的。
杜美琴發自內心地笑道。
“沒事,比起你對我們做的,僅僅是一顆藥,完全沒辦法償還。”
江笠卻執著地道。
“我救了你們,你也救了我,平了。”
她不想和杜美琴有什麼過命一樣的交情。
杜美琴看出話中的意思,眉眼被一抹落寞的陰霾覆蓋,很快又蕩然無存。
杜美琴想得開,知道少年不是討厭,或是覺得她們是麻煩才說這些話,經過這些日子相處,她知道,少年是獨來獨往的人,不願意與任何人有過深的交際。
沒等她說話,外面忽地響起一句命令式的話語。
“都出來!否則後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