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不及了,去外面吃早飯。”
說著坐在玄關處穿著擦得鋥亮的皮鞋,就要開啟門出去。
小萱像見慣了這些似的,從沙發起來,大步走到玄關處,將‘爸爸’腦袋摘了下來,然後塞嘴裡吃掉。
吃掉‘爸爸’後,她又去廚房把‘媽媽’吃掉。
江笠看到發生的這些,瞳孔微縮。
小萱吃掉‘爸媽’,重新回到沙發上,並不在意她的目光,解釋道:“那些都是我父母的靈魂,我吃掉他們的靈魂,祂就無法吃掉他們。”
只有靈魂的父母還依照著生前記憶活動。
而成為祂信徒的他們,會到外面去,最終成為祂的食物。
小萱不是真正吃掉父母靈魂,只是將他們儲存在肚子裡。
但這種辦法並不持久,在肚子最多待一日,到時父母又在像剛才那般再次出現,執著往外走。
江笠回想起外面遊蕩、跟正常人行為一樣的信徒。
那些信徒,遊蕩在路上,一旦被神選中,便會感恩戴德,虔誠跪地。
到最後,靈魂被吃掉,他們依然感到欣喜若狂。
江笠明白了小萱弒神的真正原因。
她想讓神地所有的靈魂獲得自由。
包括她的父母。
只要懸在天上的神不死,神地的悲劇便會不停重現。
總有一天,神地的信徒會被吃乾淨。
到那時,神該吃什麼?
江笠不知道,這也不是現在的她該思考的。
她接了支線任務,要去弒神。她該想的是,自己死後會不會回到現實。
江笠有預感,自己這次死了,恐怕是真的死了。
江笠不關心小萱父母能否自由,以及這片神地的靈魂能否自由,她只關心自己的命。
她不是正義且熱血的救世主,旁人死活與她無關,她想活著,長長久久地活著。
若江笠只是被小萱那張任務紙牽絆住,比起弒神,顯然殺死小萱,更能保住她的性命。
但她並非被任務紙牽絆住,而是系統。
系統明確寫了失敗的懲罰,代表著她即便解決掉小萱,也活不下去。
‘希望這支線獎勵豐厚吧。’
江笠此刻只能這般安慰自己。
她陷入思忖。
弒神,以她肉身是絕對不可能弒神的,要知道,她現在在外面,連抬頭直視祂眼球的力量都沒有,更別提弒神了。
那該怎麼完成小萱心願呢?
她想要鑽空子,但無論她怎麼想,也沒想到一個有用法子。
最好的辦法就是,引狩獵場的食人惡鬼夜叉到這裡,對付神地的神。
但該怎麼吸引夜叉到神地呢?
江笠想起烏鴉曾經和她說過的話。
她只要向夜叉念出自己的名字,並在狩獵場獵殺異徒的數量最多,便能得到祂的注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