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她意外的是,交付焱星石越多,得到的食物就越多,甚至還獎勵了兩塊焱星石。
帶著戰利品離開了礦場,路上。
江笠看了那把損傷嚴重的石斧,嘆了口氣。
工作臺能製作的工具和武器,都只有石制。要等她解鎖鐵礦,工作臺才能製作鐵製工具。
石制工具耗材少,所需材料也簡單,但耐久低,揮斧砍了兩人,斧頭便快不行了。
斧柄木製,濺了血,股股腥味湧入她鼻腔裡。
這是江笠第一次傷人,雖不是殺人,但也差不多了,那三人砍斷了雙手,其中兩人還被劈中肩膀,傷勢過重,死亡只是時間問題。
災變世界,科技倒退,沒有什麼接手的醫學技術,他們只是普通礦工,仗著人多,搶劫其他人,爛命一條,連醫治的機會都沒有。
江笠心裡沒有什麼罪惡感,也不愧疚,只是覺得噁心。
發自內心的噁心……
腦子始終迴盪著那三人猙獰醜陋的臉,以及斧頭砍進血肉裡,血液迸濺,聽到斧刃碰撞骨頭的咔噠聲等等。
和殺動物是不一樣的感受。
她低頭看向有些溼黏的手心,有幾滴血落在了她的手背,已經凝固,伸手用力抹去,凝固的血似灰屑般散於空中。
江笠的眼神漸漸變得堅定。
這個世界是殘酷的,敵人不死,就是她死。
如果她不砍斷那三人的手,他們將來必然又會捲土重來,給她帶來極為難纏的麻煩。
所以她不能心軟,必須斬草除根。
不僅是現在,將來也是一樣。
江笠將心中的負面雜念摒棄,沒有急著清點今天所得,仔細梭巡四周,防止發生昨天回家途中的情況。
還沒徹底遠離礦場,遠遠的,江笠聽到引擎聲,地面輕微震動,高低坡,她看到了兩輛軍用卡車正往礦場前進。
看到卡車,江笠都以為回到了現實,認真一看,發現那些卡車都是老式的,引擎聲大,耗油驚人,一頂迷彩車棚,裡面不知裝了多少的人。
‘礦場到底有什麼?竟然讓東耀城的防衛局出動。’
江笠心生不安,她總感覺有什麼壞事要發生。
對於遊戲裡的新手村,她已經記不太清了,肝到後面,只記得黑夜越來越長,很多地方都被惡詭侵佔,人類的生存地被嚴重壓縮。
各個主城淪陷,百姓遭到惡詭的虐殺。
前期玩家最大的敵人是灰霧和災獸,到中後期,就是惡詭。
人在變強,惡詭也在變強,變強速度比人類還要快,簡直無法正面應對。
這也導致,焱星石的需求大大增加。
江笠認真回憶遊戲前期的點點滴滴。
這個遊戲剛開服時,無數玩家湧入其中,還建立了論壇,論壇裡玩過遊戲的玩家都說前期太肝,不像恐怖遊戲,更傾向於生存遊戲。
主要是前期惡詭存在感太低,在遊戲系統提醒下,也沒有多少玩家敢在夜晚出門。
畢竟遊戲對玩家的死亡懲罰太高,不僅肝的所有物資都會消失,連升級的庇護所也會跟著消失,需要重新建造。
……
從開服起她就開始玩,這遊戲與其他遊戲不同,不氪金,只要玩家肝。
遊戲的主線劇情是什麼呢?
無論她怎麼回憶,都始終想不起來。
‘這是重生的懲罰嗎?’
江笠努力平復震盪的心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