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單是嗅到她的氣味,它便露出癲狂的表情。
很顯然,在這個深淵裂隙,像她這種外來者,還沒有任何信仰,是這些怪物最渴求的食物。
江笠也在與它戰鬥的過程中,有了一個驚人的發現。
裂隙裡的怪物,不像惡詭那般難敵,以她現在的能力,要贏它似乎很簡單。
縱使不能使用技能,江笠從玉佩拿出那把軍刀,在它癲狂之際,揮刀直接砍去它的腦袋。
這一下用盡了全力,怪物脖子像灌了水泥,差點力氣不夠卡在一般,直至砍下腦袋,她整條手臂都在震,又麻又顫。
異徒屍首分離,雙眼不甘地盯著她,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會死在一個沒有信仰的人類手裡。
沒有神的注視,它已沒有活路,身體逐漸化作灰燼,消失得無影無蹤。
“嘎嘎!”
被弓箭射中釘在牆壁上的烏鴉還沒死,它驚恐地瞪大了雙眼,想不明白搭檔怎麼就這麼死了。
江笠收了刀,撿起地上的鐮刀,然後抬腳走到那隻烏鴉面前。
烏鴉比現實烏鴉大兩倍,翅膀不長羽毛,看著畸形醜陋,腦袋不停晃,嘴裡說著求饒的話。
“我和它不是一起的,放過我嘎嘎……”
江笠沒有殺掉它。
她心裡有很多的疑問,要問問這裡的原住民。
拔了箭,這是落日弓靈器射出的箭,箭拔出便從眼前消失,烏鴉沒了之前的鮮活,有氣無力地癱在她手裡,要不是眼睛在眨動,都以為它已經死了。
江笠拎著它像爛泥一般丟到地板上,轉頭看向沙發上的木偶人,問:“你怎麼樣?”
江榆把被烏鴉叼到沙發下面的胳膊拿了起來,重新裝到身體裡,聞言道:“江小姐,我沒事。”
說完,它準備整理一片狼藉的客廳。
江笠制止道:“別理了,我們馬上離開這裡,你幫我守著門,我要問這隻烏鴉一些事。”
江榆應聲,聽話走到門前。
江笠注意力總算落在烏鴉身上,看它裝死,直截了當道。
“我問你一些問題,你如果不答或是說謊,我會給你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的。”
烏鴉怕死,這個威脅對它很見效。
它不敢再裝死,連忙道:“您問,您問什麼我都答嘎嘎。”
江笠問道:“你們靠什麼知道我的位置?”
這是她最在意的,身處荒屋並不顯眼,這一異徒一烏鴉,天一黑就精準尋到她的藏身位置。
烏鴉老實回答道:“你身上有印記,肯定是你沒有選擇成為那位的信徒,所以祂詛咒了你,無論是神官還是我們異徒,都能找到你的位置。”
江笠恍然,從女孩那裡逃離,不是真正安全了,而是她已經被盯上了,無論逃到哪裡,都會被找到。
顯然,不選擇信仰,在這裡,後果極為嚴重。
江笠又問:“有很多像你們這樣獵殺的異徒嗎?你們說的去神地吃神民又是什麼意思?”
烏鴉看她眼神充滿意外,也是第一次遇到像她這樣,什麼都不懂的外來者進深淵。
也不怪烏鴉這麼意外,一般進深淵的都是各大主城的覺醒者,他們在進來之前,都已經學過這方面的知識,知道怎麼在這裡面活命,不像江笠完全一無所知。
“我們是食人惡鬼夜叉的信徒,約莫有幾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