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也不止她一人聽見,那些巡邏警衛也聽到了巡邏的隊伍,從五六隊變成一兩隊,上空監控的靈器也變成零星兩三個。
‘好機會!’
江笠思及此,速度快到在黑夜中化作一抹虛影,進了客棧。
客棧老闆已經離開了,這裡受警衛監控,顯然是為了防止外人靠近,或是其他一些不為人知的原因。
她熟練上到二樓,白家夫人那間屋子,地面一灘灘的血已然乾涸,化作暗紅血跡,浸染在木板裡,那一個個紙人不知所蹤,如她所看到的那般,紙人們都活了,跟著花轎後面離開。
至於儲物袋,一個都沒有看到。
她白天在取血的時候,就應該帶走一個儲物袋的,但那時,屋子情況過於嚇人,誰也不能保證,當時罪魁禍首還在不在裡面,她也不敢久待,取完血就抓緊離去。
江笠倒不失望,警衛來了,肯定會將儲物袋都收走,不僅是怕外人偷走,也是為了給白家一個交代。
東耀城白家的人死在了火巖鎮的客棧,白家肯定會來人調查。
江笠沒時間久待,那些警衛和監控被尖叫吸引走,等查清尖叫原因,很快就會回來,那待在客棧的她,處境就會變得很危險。
她粗略檢查了一番屋內情況。
畫靈神出鬼沒,鬼魅一般出現在她的眼前,似乎是嫌棄地面的血太噁心,特意避著血走,最後找了一張椅子坐,不緊不慢地說道。
“你膽子很大,就不怕祂還在這裡?”
江笠知道它話中的‘ta’是哪個ta。
她沒有看它,邊調查屋子邊說道。
“如果祂還在,你就不會出現了。”
畫靈支著下巴,一雙美麗的桃花眼輕抬,直勾勾盯著她的背,蹙著眉問:“你知道些什麼?”
江笠頭也沒回,面無表情地說:“我進了火巖鎮,你一直沒有出現,直到我來到客棧,確定白家夫人死後,你才出現,後面也一樣,入夜後你也沒有出來,尤其是花轎過街的時候……”
沒檢查出什麼問題,江笠回憶起懸鏡裡,那位煉皮者最後死前記憶,有一扇血紅的門映入眼簾,那扇門似乎憑空消失了,屋裡沒有發現。
她繼續說:“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是懼怕火巖鎮那尊高大的神像,白天祂也在,對嗎?”
火巖鎮的中心立著一尊高聳入雲的神像,神像威嚴神聖,人在底下仰視,神像給人帶來毛骨悚然的壓迫感。
也正如她猜想的那般,畫靈是懼怕那尊神像,才一直未出現。
比起凡人,作為畫中靈的它,能比他們更能感受到神像的危險。
而這些凡人卻將這尊像當神祭拜,好笑,真是好笑,火巖鎮的最大災難,便是神像!
江笠回頭看著畫靈臉上流露出來的情緒。
從它表情能看出來,它不僅懼怕神像,也厭惡神像。
或許它的怨念和神有關?
她收回目光,商量的口氣說。
“我會考慮幫你解怨念,你能否告訴我囍神是什麼?”
江笠語氣溫柔,帶著蠱惑的意味。
畫靈聞言,受寵若驚的笑:“真的嗎?太好了,我現在就告訴你……”
說到這裡它突然變臉,那張姣美的臉露出陰惻惻的笑。
“你以為我是三言兩語就被哄騙得暈頭轉向的蠢貨嗎?”
江笠聳肩,抬腳準備離去。
畫靈在這時忽然叫住她。
“不過,你和我遇到的所有人都不太一樣,我可以幫幫你。”
江笠繼續往前走。
畫靈沒想到自己都這麼說了,她還對自己擺譜,氣得臉都青了。
下一秒,卻見江笠停在門外,對它催促道:“出去再說,這裡不安全。”
畫靈冷哼一聲,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