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小心引來傭人
低沉充滿魅力的聲音從楚棠頭頂響起,“弟妹是怎麼找到這個偷晴的好地方的?”
陸應淮的話語雖輕佻,但語氣卻是難得一見的凝重。
楚棠額角突突跳動,狼狽地直起身,想從琴凳上站起。
儘管今晚楚棠是被趕出來的,但是她在廢棄的小木屋得到了久違的安寧。
她對自己今晚的容身之所很滿意,沒想到陸應淮會出現。
“弟妹彈的是什麼?很好聽。”陸應淮停頓一下,越發逼近,將楚棠退路堵死,“彈完它。”
陸應淮辨不出喜怒的聲音輕到如同羽毛刮擦過楚棠的耳畔,卻能帶給她直擊靈魂的震顫。
楚棠深刻地意識到自己孤立無援的處境,偌大的陸家沒有人會關心她的死活,她每天行屍走肉般地生活,從腐爛中艱難求生,早已千瘡百孔的她經不起任何風浪,偏偏有一人要剝開她傷痕累累的皮肉,一次又一次地試圖拉她沉|淪。
楚棠的心沉到底,她極其謹慎地偷看陸應淮的神情。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今晚的陸應淮有幾分不對勁,但她說不上來,更不敢反抗陸應淮,她不聽話陸應淮有的是辦法欺負她。
楚棠深吸幾口氣,閉上眼彈起了那曲每每憶起就讓她落淚的曲子。
壁爐的火光映得滿室溫暖,楚棠端坐在琴凳上,彷彿披了層淺金色的薄紗,不一會兒柔和憂傷的琴聲就從老舊的鋼琴中傳出。
陸應淮站在楚棠身後注視著那雙纖長瑩白的手,思緒後退,那些被掩在罪惡之下的記憶再度如潮水般捲來。
溺水的人心甘情願以身飼海,岸上的小孩奔跑哭喊著,身形被快速拉扯,長成了不苟言笑冷血無情的陸家大少。
一曲完畢,楚棠戰戰兢兢地回頭,視線停留在陸應淮那張無表情的俊臉上,又快速收回。
她是不是眼花?感覺陸應淮似乎是被陰影吞噬了。
楚棠很輕地喊了聲“大哥”,見陸應淮正出神沒有回應,溜下琴凳輕手輕腳往外走。
就在她離木屋的門只有一步之遙時,腰上突然一重,惡魔般低沉的聲音將她禁錮,“弟妹要去哪兒?”
陸應淮如墨般平靜深沉的眸子映著楚棠的狼狽與不堪,他永遠佔據著主導權,看上去一如既往無動於衷。
楚棠被掐著腰抱坐在琴身上,冰涼的觸感刺激得她攣縮了一下|身體,緊接著一隻大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帶著涼意的薄唇貼上她的。
被唇舌入侵的感覺算不上好,楚棠完全被壓制、被掌控,那隻手的主人強勢掠奪胸腔中屬於她的氧氣。
求生的本能讓楚棠不斷掙扎,她的兩隻手胡亂地拍打在身前男人的胸膛上,可無論她做什麼都無濟於事,力量懸殊之大讓她心如死灰。
黑白琴鍵因她的動作接連發出雜音,陸應淮方才結束這個吻。
“弟妹,再亂動,可就要把傭人引來了。”
楚棠腰間的軟肉被大力捏了捏,“跑什麼?”
男人染了些啞意的嗓音似灼灼烈火,頃刻間便讓楚棠呼吸困難。
她咬著下唇,抗拒地推攘那雙作亂的手。
陸應淮眼底翻滾著濃郁的情緒,他像是在欣賞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這件細膩的白瓷上淺淺勾勒幾朵梅花,在枝頭開的小心翼翼,他絲毫不懷疑造物主在生產這件藝術品時耗盡了全部心血,否則怎麼會如此令他驚心動魄。
這種流於表面的慾念,卻和任何美好的情緒都無關,他內心的摧毀欲猶如一場海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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