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夜來不相信,天衍行者會這麼好心的,將這些機緣給予一個混沌神選。必然是有什麼陰謀的。
“代價來自未來...相對遙遠的未來。”婁宿行者笑道:“以您之卓絕,未來誕下的子嗣,必是驚世之才!而這代價便是....您的子嗣,或將承擔起一項....足以銘刻於命運長河的偉大壯舉。”
“放肆!”有魔將冷聲開口。
白崖和玉面等魔將,更是目光陰冷的看向婁宿行者。
“你也敢肖想帝隕大人的子嗣?”
“大人的子嗣,豈容你等鼠輩置喙?”
“幾個菜啊,這麼狂?你他媽叫狂王好了!”
“大人的子嗣,當有諸神賜福,你他媽算什麼東西?”
白崖更是氣的咬牙,手臂青筋暴張,恨不得一鐧敲碎婁宿的腦殼,越級殺之!
她在夢裡都不敢這麼想,這玩意是怎麼敢這麼說的?
若是說,其他神選的地位,相當於王朝的太子。
而多神共選的帝隕,便相當於多國太子,一字並肩王,天策上將(李二版本),副皇...
這種地位的神選子嗣,在出生的那一刻,就會被混沌神給予賜福。
有豈會由命運之書干預?
怎麼?你們命運之書,還想和混沌諸神碰一碰?
而婁宿行者依舊面帶笑意:“我只是給出了一個可能,並無對混沌的冒犯,且這對於你們來說,也是有益的。”
“我的子嗣?”李夜來想起了那子鼠負責的‘英雄血脈傳承’,以及那個‘鎮淵’,已經開始謀劃下一代了嗎?
“不錯,您的子嗣。或將成為永世神選,在您之後統領混沌。”婁宿行者:“但前提是,得找到特定的女性,進行交合。”
不少混沌魔將色變,永世神選?那...這命運之書,也不是不行啊。
而白崖和玉面則是心裡古怪,怎麼?
命運之書不知道大人已經是永世神選了嗎?
李夜來則是沉默,示意婁宿繼續說。
“若是您能與三號邊境城的一位女性霸主交合,便能誕下那位子嗣。餘下的,便交給命運的軌道。”婁宿行者說道:“您也渴望自己的子嗣成龍成鳳吧?”
“三號邊境城?”有魔將壓下心中的古怪問道:“難道是那位...恐懼女皇?”
不少魔將心裡犯嘀咕,那我們混沌各派系,久等那位出生就行了啊。
而婁宿行者卻是笑著搖頭:“她的天賦自然強大。若是可以,我當然也希望,帝隕閣下能在殺死第九代冠軍後,奪走他的女人。但她的實力和詛咒,便已經限制了這一結果。”
‘嘿嘿嘿!’
那位恐懼女皇就是第九代冠軍的伴侶,而第九代冠軍可就是我們帝隕大人口牙!
不少魔將心裡暗笑,表面則是不動聲色。
李夜來吸了口涼氣,心想不對。
三號邊境城,攏共也就六位霸主。
其中的女性,也就兩位,若是排除自己的伴侶玩偶的話...那豈不是。
“是那位不被信任的復仇之刃,巨城的最強刺客,小狂王,姜泠。”婁宿行者說道。
李夜來心中瞬間翻湧起一股荒謬絕倫的噁心感!
真他媽的的操蛋!
姜泠....小狂王本人,此刻就潛藏在他影子裡!
天衍行者這幫雜碎,竟敢當著他的面。用如此輕佻算計的口吻,談論著將她當作...配種的工具!
“若您首肯,我們將為您鋪平道路,創造絕佳的機會。”婁宿的聲音帶著一種令人作嘔的循循善誘,“您不會有任何實質的損失....”
她甚至低笑了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下作的曖昧:“況且,此女姿容確屬絕色,只是那點詛咒的小麻煩,想必以您....”
“夠了,行者。”李夜來冷漠的打斷了她的說辭:“想把我當種豬來配種嗎?真是找死!滾!”
婁宿行者並不意外,她當然知道以帝隕的傲慢,不會如此輕易的答應。
但她有的是機會...沒人會放棄這種好處,更別說所付出的代價...那也算是代價嗎?
她心中輕笑著,行禮後轉身離去。
魔將們則是若有所思。如果這婁宿行者說的是真的,那混沌再迎來一位多神神選也是不錯,或許....
然而,下一刻,李夜來目光橫掃全場,冷漠的殺意綻放:“想什麼呢?你們也想把我當配種的?那你們都去王座報道吧....”
感受到那一股不加掩飾的殺意,魔將們如夢初醒當即俯首,放棄了心中那些冒犯的想法。
都怪那個該死的婁宿行者!
....
混沌軍團臨時鑄就的鋼鐵要塞深處,一間被層層靈能符文和精銳混沌戰士嚴密拱衛的靜室內,
李夜來驅散了,想要上前服侍自己的幾名身著暴露紗裙、眼神迷離的混沌女信徒,關上了大門。
都什麼時候了,還送女人進房間,混沌魔將未免也太想要進步了!
下一秒,房間角落的陰影如同活物般蠕動、凝聚,小狂王姜泠那高挑冷峭的身影無聲無息地浮現。
“隊友。”她若有所思:“婁宿是說....我們的子嗣,天資卓遠。若是....”
她似乎還真的設想了一番?這傢伙,還真是什麼都不在意嗎?哪怕被視為配種工具?
“停,打住,停止你的想象,我的隊友啊。我是假神選,你也不是配種的工具。別拿出你那任務優先的理念。”
李夜來發出老父親般的嘆息:“那不過是天衍行者的痴心妄想和卑劣算計!我們真正的目標,是幹掉這群玩弄命運的雜碎,僅此而已!”
“好。”小狂王微微頷首。
這點就很好,聽勸!
隨後,小狂王說道:“你不能獨自進入核心機緣,太被動了。到時候,哪怕巨城的支援抵達,你也還是處在危險之中。”
“我必須與你同去。”
李夜來微微頷首:“也好,那就...搞死那個傢伙。”
想起婁宿的荒謬之言,李夜來咬牙:“她也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