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對食？

如果自己的眼神能夠發出利刃，那麼此時，李威早就已經被賈環打個千瘡百孔了。

他迫切的希望李威的那張嘴能閉上。

若是知道這次李威闖下了這麼大的禍，當初這個案子，在被大理寺審理的時候，賈環就應該拿藥把他給毒成啞巴。

可惜這種事只能想想，如果真這麼做了，不管是李元方還是司大人那裡，都沒有辦法交差。

“趙大人就當給我一個面子。”

“給你一個面子，你有什麼面子？”

趙川絲毫不讓，“你剛才說傳大理寺的手諭，大理寺什麼手諭？難道能有皇家的手諭重要？賈大人你，該不會是想要謀權篡位吧？”

賈環被懟的啞口無言，他狠狠的瞪向趙川：“趙大人，你不能隨口汙衊！這種大逆不道的事，你扣到我的頭上，你是想讓我滿門抄斬嗎？”

“既然不是，那你更應該知曉，如今丁公公和我前來，就是為了調查這一樁冤假錯案。而冤假錯案調查的差不多，對方也已認罪伏法，那你再過來把人接走，如果李秋氏死在大理寺，那這條命是算你的，還是算整個大理寺的？”

賈環啞口無言，趙川卻指了指旁邊，對另外的一個公差說道。

“來，給賈大人搬一個椅子，讓他把今天的這樁案子欣賞完，賈大人欣賞完了後，可以把這事告訴給你後面想聽的人，也就是頒佈這道手諭的人。這樣，賈大人你也不算難做了。”

這趙川，鐵面無私啊！

偏偏趙川說的每一個字，令賈環無從辯駁，他只得氣哄哄的坐到了對方給他準備的椅子上。

椅子就跟平常的椅子沒有任何區別，可賈環坐上去，卻覺得坐立難安，好像是那傳說中的老虎凳。

趙川看向臺下的李秋氏，緩緩說道：“你剛才說到哪裡，可以繼續往下說，包括你這些日子的冤屈，不用有絲毫的隱瞞。”

“其實本案有一個疑點，那就是既然你全家所有人的性命都沒了，那你又為何，願意攬下這些罪行？”

李秋氏衝著對面的趙川，砰砰砰的磕了好幾個響頭。

“大人明察，我本來是不可能攬下這些罪行的，更不願意看到殺害全家老小的人，就在我面前作威作福。可沒辦法呀，我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道人家，我一開始是不願意按那紅手印的。”

“可對方對我予以私刑，好多刑罰都對我用過了，我的身體實在是經不起如此摧殘，我只得認罪！”

李秋氏聲淚控訴的語氣，聽得在場的人，紛紛抹淚驚歎，這也太不是人了！

“這不就是嚴刑逼供嗎？還什麼朝廷的父母官，分明就是狼心狗肺！”

一瞬間，激起了民憤，外面的百姓紛紛為李秋氏叫屈。

至於那李威，更是百口莫辯，方秀才趁此機會想要開溜，被其中一個公差絆倒，並重新壓到了臺上。

方秀才對著趙川的方向，磕了幾個頭，“這事兒跟我沒關係啊，我是被僱傭過過來，當說客的。”

方秀才指著賈環，狼狽不已的怒吼道：“賈大人，你可要為我作證，我是被你僱傭過來的！對於這案件，我一概不知，我就是聽你的，要把這李威給保出來。”

“至於之前說的，李公子是為了保護他的髮妻，也是……是沒有絲毫證據的！”

方秀才見眼下大勢所趨，也不得不將心裡的話都說了出來，眼見案件癱倒，不光是賈環面色鐵青，李威覺得完了，更連這裡面的副縣令都給牽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