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熱鬧?”
萬宴開口打趣,眼裡沒有一點溫度。
路朝夕眼神迷離地朝他伸手,嘴巴往下一扁就哭了出來。
“萬宴……我好難受。”
嘈雜的大廳頓時寂靜無聲,只剩洛詞揍人的悶響和她不滿的聲音。
“你怎麼不等天亮了才來?”
她說著剜了他一眼,甩了甩髮酸的手站了起來,“以你這個速度,朝夕都被他們玩死了!你故意的吧?”
支爭輕咳了兩聲,暗示洛詞別再說下去。
萬宴只是淡淡掃了她一眼,就蹲下來給路朝夕穿鞋。
一直站在身後的宋引維護自家老闆,“先生從太太失蹤查到這裡一共半個小時,洛小姐也是佔了湊巧的原因,恐怕給你半個小時你也不一定找得到太太吧。”
洛詞哼了一聲,雙手環抱道:“不愧是萬宴的人,嘴巴一個德行!”
反正她怎麼看萬宴都不爽,連同他的人一樣不爽!
“洛詞,夠了。”
支爭柔聲開口道。
萬宴彷彿是遮蔽了所有人的聲音,一心放在路朝夕身上。
看她的臉紅得不正常,他的心裡立馬有了猜想。
他單膝撐地將地上的她抱起來,她的手很快開始不老實地脫他的衣服。
萬宴眼神冷得要殺人,問道:“你們給她下了多少劑量的藥?”
封修只顧著慘叫,洛詞往他肚子上踩了一腳,“說啊!”
“30毫升……”
封修捂著肚子艱難開口。
一般15毫升就足夠一個成年人動情沉淪,路朝夕體內居然有30毫升……
難怪她都割腕放血了還意識迷離。
支爭的臉色和萬宴一般無二,他說道:“你們這麼做是在殺人。”
“路朝夕如果出事,我不會放過你們。”
萬宴與支爭異口同聲道。
兩個男人對望一眼,各自移開。
懷裡的路朝夕哭著說難受,萬宴低頭輕聲哄著,“我帶你回家。”
支爭看著他與上次見面如此大的反差,不由得若有所思。
萬宴不再停留,看了宋引一眼就抱著路朝夕走進了電梯。
隨著電梯緩緩下降,宋引拿出律師函擺在桌上。
“關於周少爺對我們太太綁架下藥禁錮人身自由的行為,路氏會用法律手段解決,並且不接受求和。”
支爭眉尾一挑,沒想到萬宴會做得這麼絕。
同時和兩大企業為敵,對他可沒有一點好處,何況他還沒有徹底拿到路氏的話語權。
除非……他是想借媒體走一步險棋。
連律師函都準備好了。
洛詞表情疑惑道:“萬宴這麼短的時間就對朝夕上心了?”
支爭淡笑著問她:“你相信嗎?”
“不信。”
洛詞直截了當回答道。
一夜頓悟也是在重大打擊的前提下,路朝夕掏心掏肺愛了萬宴九年,他是現在才長眼睛嗎?
當然不是。
洛詞不知道原因,但支爭用生意人的思維就能想得一清二楚。
萬宴是開始行動要拿路朝夕手上的股份了,再借著周辭聿這一次的胡作非為利用媒體宣揚愛老婆的人設掌控路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