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又發脾氣了,晃晃悠悠爬起來打萬宴。
“萬宴你為什麼不愛我?我很好的!絕對入股不虧!”
她整理頭髮露出精雕細琢的一張臉,然後毫無徵兆地開始脫衣服,“不信你驗驗貨!包裝都沒拆呢!”
本就沒來得及繫上釦子的睡衣簡直給她大開方便之門,一脫就脫到了底。
萬宴著實沒料到路朝夕會有這發瘋的舉動,更沒想到的是,她還捧著他的臉不讓他動。
“路朝夕!”
萬宴不知是氣還是窘迫,漲紅著臉吼出她的名字。
他慌亂地給她穿好衣服,氣急敗壞道:“你又沒喝酒,耍什麼酒瘋?”
可紅透的耳垂和興致高漲的某處,無形中暴露了他的真實情緒。
路朝夕不依不饒,“那你會不會愛我?”
萬宴給她上藥,下意識想開口說‘不會’,卻又想起她哭著控訴自己的話。
他沉默半晌是心軟,“我不知道,我沒愛過人。”
他的成長方式是沒資格談愛的。
愛和那些櫥窗裡的玩具、衣服、蛋糕一樣是奢侈品。
房間裡安靜了下來,路朝夕又迷迷糊糊睡著了。
萬宴看著她趴著被擠變形的臉不自覺勾唇笑了出來,連他自己都沒發覺他的眼裡遍佈玫瑰。
處理好路朝夕後腰的傷,他又開始檢查她的腳踝,下樓拿了兩個冰袋上來給她冰敷腳踝和額頭。
除此之外,萬宴用涼水打溼毛巾給她擦身體,來來回回折騰到早上路朝夕才終於退燒。
萬宴不放心還拿體溫計多試了幾次,確認體溫真的回到了正常值才徹底放心。
他替路朝夕掖好被角,把冰袋從她額頭上拿下來,輕手輕腳準備離開。
剛後退了一步,褲子的大腿側就被人抓住。
萬宴低頭,床上的路朝夕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看著他,“我一個人害怕,我可不可以抱著你睡?”
她抓著他的褲子輕晃。
萬宴嘆氣,放柔了聲音道:“我身上髒。”
他沒洗澡,一身的酒味。
“我鼻塞,眼睛也不好。”路朝夕的手輕輕撓著他的腿,耍無賴道:“不然你睡哪我就睡哪。”
萬宴知道她絕對幹得出來。
這不是在杉城家裡,他可不想自找麻煩。
畢竟路朝夕傷了病了,被折騰的是他。
萬宴無奈放下手裡的東西,掀起被子躺進去,輕輕把她圈在懷裡。
他閉著眼道:“趕快睡。”
躺在他懷裡路朝夕怎麼可能睡得著,她的嘴角瘋狂上揚,手也不老實地摸上他的腰。
萬宴似乎非常累了,居然沒發脾氣也沒阻止。
路朝夕適可而止,牢牢抱住他的腰就不亂動。
萬宴是寬肩窄腰,他的腰線條流暢沒有多餘的贅肉,抱著的手感相當好。
他的下巴抵著路朝夕的頭,這是熱戀男女會抱著睡的姿勢。
路朝夕小聲叫他,“萬宴。”
“嗯?”
萬宴應了一聲,卻沒有再聽到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