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宴雖然冷著臉一言不發,但也出手托住了她的雙腿,讓她輕鬆一點。
路朝夕笑得肆無忌憚,兩條腿放開了他的腰在空中輕輕晃盪。
她昨晚沒有見到客廳的一片狼藉,現在下樓看見一地的酒瓶和碎玻璃,震驚得說不出話。
萬宴將她放在沙發上,轉頭就去浴室洗澡。
他不在二樓洗澡的原因是被路朝夕氣下來的,結果只是一氣之下氣了一下,反倒還要揹著人下來。
從浴室出來,萬宴換了一套家居服,拿著灰色的毛巾擦頭髮,隨意的動作和穿著讓他多了幾分慵懶。
往常他從頭髮到鞋子都是一絲不苟,永遠冷漠疏離。
好像出了他的房間,他就戴上了一個假面具。
他一出來就看到路朝夕瘸著一條腿在撿酒瓶,還光著腳。
萬宴眉頭一蹙,毛巾搭在脖子上走過去將她橫抱起來。
路朝夕身體騰空的一瞬間驚撥出聲,下意識抱緊了他。
“你安分一點行不行?等會兒我會叫人來打掃的。”
萬宴不悅地開口,又把她放回到沙發上,拿來一雙拖鞋扔到她腳邊。
路朝夕低頭穿鞋,小聲地說:“我怕你看見這些酒瓶想起不高興的事,所以我想把酒瓶藏起來。”
路朝夕很簡單,她只想萬宴好。
她的想法單純到萬宴不知道該說她是蠢還是笨。
她的愛也純粹到他碰一下都會灼傷。
萬宴把毛巾蓋在她頭上,罵道:“路朝夕,你很蠢。”
路朝夕站起來,身上還穿著他的睡衣,顯得更是小小的一個。
她看著他眼裡蘊含情愫,“你也可以把這叫做愛。”
萬宴移開眼,怕慢一點就被她發現自己的狼狽。
路朝夕踮起腳問他:“萬宴你餓不餓?我給你煮碗麵。”
說罷不等他拒絕,她已經蹦躂著鑽進了廚房。
路朝夕做的面……
說實話萬宴不敢吃。
他幾乎是以逃跑的背影奪門而出。
等路朝夕端著面出來,整個別墅都沒有了萬宴的影子。
兩人下樓的時間是下午,接近黃昏,路朝夕從沙發望出陽臺,看著太陽隱沒海平線。
先是來了幾個阿姨把別墅打掃得一塵不染,又來了一堆師傅裝玻璃,最後還來了一個做飯的阿姨做了一桌海城菜。
路朝夕那一碗清湯寡水的面看起來是那麼的像農民工進城,長了世面。
臨近八點的時候萬宴回來了,手裡提著幾個購物袋,裡面都是給路朝夕買的生活用品和幾套衣服。
路朝夕開啟一看驚訝地問:“我們不回杉城了?”
這分明是要長住的意思。
萬宴‘嗯’了一聲,面不改色吃著飯,“或者你可以現在回去。”
路朝夕一聽立馬前坐了下來。
開玩笑,和萬宴獨處的機會她求之不得。
她開心地問他:“我們要住多久啊?”
萬宴夾了一塊排骨給她,說道:“半個月。”
路朝夕兩眼放光,低頭偷笑。
那她豈不是能和萬宴同床共枕半個月?
說不定到時候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海城真是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