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書房,梁知今就把調任書拍在萬宴的面前,憤怒問道:“這是什麼意思?你利用完我就要把我一腳踢開?”
她捂著肚子用力地呼吸著。
萬宴看著她的肚子,眼神幽暗,“對於不聽話的合作伙伴,留著是個威脅,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不是嗎?”
他給過太多機會了,如果一起長大的情分是特權,那麼這份特權已經被梁知今消耗殆盡了。
“是你逼我變得不聽話的!”梁知今大聲控訴道:“是你變了,你對路朝夕的變化威脅到我了,否則我不會做那些事!”
她哭著去拉萬宴的手,“阿宴你親口說的,會讓我肚子裡的孩子繼承路氏,你答應過我的!”
梁知今從國外跑回來幫萬宴,就是為了改變自己孩子的命運。
她過夠了窮人的日子,不想生出來的孩子也是窮人命。
萬宴不疾不徐地開口道:“我會把這個孩子當做繼承人培養。”
“真的?”梁知今欣喜無比,“你會讓孩子姓萬,會讓我……”
開心不過一句話的時間,接下來萬宴的話讓她徹底心死。
“我會對外宣佈,孩子是路朝夕生的。”
他決定給路朝夕吃藥的那一刻,就計劃好了一切。
梁知今後退了幾步才勉強站穩,她不可置信地看著萬宴,沒想到他的心這麼薄涼。
“阿宴你說什麼?你要把我的孩子給路朝夕?”
她恍惚著問出這句話。
萬宴輕笑,抬手隔著衣服摸她的肚子,溫柔又詭異。
“知今,我們的合作到此為止了,但我答應你的不會變。”
梁知今搖頭,扯著他的衣服哀求:“不行阿宴……你不能把孩子搶走,你明明知道這個孩子和你沒關係,為什麼還要搶走!”
她的眼神一狠,問出心裡所想的話,“你對路朝夕動情了對不對?”
萬宴沒有說話,梁知今再也忍不住發瘋似的對他又打又踹。
“自從路朝夕失憶之後我就發現了,你對她越來越不一樣,現在你想洗心革面把我踢出去了是吧?憑什麼!”
她不理解,也不願意相信。
路朝夕單憑失憶就把她打敗了,憑什麼?
萬宴靜靜站在那裡任由她打罵,只是眼裡逐漸變得不耐煩。
梁知今打累了,停下來不甘心地問他:“為什麼路朝夕可以?你明明那麼恨路家,而我拋棄掉國外的一切跑回來幫你,我連臉都不要被人罵是你的情人。”
“為什麼最後我和路朝夕之間你還是選她?”
她自認為是佔盡了所有好處,憑著和萬宴青梅竹馬的情分,憑著自己為他的犧牲,怎麼說萬太太這個位置最後也該是她的。
梁知今一直堅信自己會是贏的那一個。
但她低估了面前這個男人的薄情,她忘記這個男人從小沒被愛過,所以根本不會愛人。
萬宴把感情分得很清楚,所有的情感都涇渭分明,從不混為一談。
所以他拆穿她虛偽的愛情,冷聲道:“你比我清楚你對我是愛多一點還是算計多一點,我們都是互相利用對方而已,談愛就會很可笑。”
梁知今聽後笑了出來,指著他說:“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嗎?你是怕我在這裡和路朝夕亂說話,所以急不可耐要趕我走。”
萬宴的眼簾動了動,顯然是被說中了。
“萬宴,你不給自己留後路,就別怪我走之前給你使絆子。”
梁知今離開之前擲地有聲的說道:“我等著你心甘情願讓我回來的那一天。”
萬宴沒把她的話放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