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安南往病房沙發上一坐,一臉高傲道:“讓洛詞出事的婚紗店有我哥的股份,他讓我過來看看洛詞的情況。”
路朝夕從鼻腔裡哼出一聲極其諷刺的笑,“那你倒是看啊。”
從進來到現在,紀安南的眼睛就沒往床上看一眼。
明顯是來走個過場的。
還有她那一副跑來幸災樂禍的樣子,半點不尊重人。
以前洛詞是怎麼教訓她的,路朝夕也要學一學。
路朝夕不著痕跡地關上了病房的門,然後朝著紀安南走過去。
“怎麼,你還想學床上的那個收拾人啊?”
紀安南不屑一顧。
洛詞搶了她喜歡的男人,這叫活該,休想得到她一絲一毫的憐憫。
路朝夕廢話不多說,扯著紀安南的頭髮拖向病床邊,按著她的頭與洛詞的臉近在咫尺。
也不知道她哪來那麼大的力氣,紀安南硬是掙扎不開。
“看清楚了嗎?還笑嗎?小心出去天打雷劈。”
路朝夕冷冷說道。
就恍惚看了一眼,紀安南渾身起了雞皮疙瘩,“路朝夕你還有沒有良心!我好心把婚紗店的監控拿來給你,笑一下怎麼了!”
路朝夕皺眉,“你什麼意思?”
好端端給她看什麼監控?
警方已經查過婚紗店的監控並沒有什麼問題,不存在謀殺的情況。
趁著她疑惑的時候,紀安南掙脫出來往後退了好幾步,才心有餘悸地站住腳。
“洛詞的事被壓下來了,警方上面的人命令不準再調查,才給出這麼一個結果敷衍洛家。”
紀安南從精緻的白皮小包裡拿出一個隨身碟,怒氣衝衝地扔在了床上。
接著她又拿出一沓照片甩得滿地都是。
紀家家族龐大,分從政和從商兩支,紀安南的父親從商叔叔走仕途。
昨晚她聽到叔叔和父親閒談,言語間隱晦表示洛詞的事有人從中作梗,不許再查下去。
如果是失足墜樓,有什麼好隱瞞的?
“你自己看吧!”紀安南不屑道:“我雖然討厭你和洛詞,但也不想她不明不白成了這副樣子。”
女人之間的恨和共鳴很奇怪,看對方四肢健康的時候又惡毒地想她快點死,真到命懸一線的時候又不忍心。
路朝夕拾起隨身碟,接著蹲下來把散落一地的照片一一撿起來。
紀安南指著那些照片說:“我查過,昨天一到七樓都是沒人的,店裡也只接待了你和洛詞,可七樓的粉色軟毯邊緣卻有一個高跟鞋印。”
電梯只能到七樓,去頂樓前要從七樓上去。
可洛詞走的是樓梯。
七樓的監控也沒人去過軟毯那邊。
“監控被刪減了,我看了幾遍也沒看出來問題,你拿回去自己查吧。”
紀安南氣惱道。
可見這份監控確實把她折磨得不輕。
路朝夕用力捏著隨身碟和照片,“監控是你偷出來的?”
“廢話!”紀安南翻了個白眼,“我警告你,這件事只能偷偷查,誰也不能告訴聽到沒……”
話沒說完她就突然消了聲,因為死敵路朝夕居然走過來抱住了她!
“謝謝。”路朝夕誠懇道:“紀安南,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