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宴冷靜下來,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找。
因為別墅他安排了安保,路朝夕是沒辦法逃出去的。
所以他確認,她還在別墅裡。
就連書房他也找了,還是沒見到她的人。
萬宴心急如焚,最後將視線定格在另外的方向。
他唯獨沒踏足過的,路現卿的房間。
路現卿死了之後,他的臥房一直沒人敢動。
因為路朝夕不準,拿走了唯一的鑰匙。
萬宴走到房間門外,猶豫了一會兒才摸上門把手往下一壓,接著聽到了很清脆的開鎖聲。
她果然在這裡。
萬宴神情都輕鬆了不少,開門走了進去。
路朝夕就躺在裡面的床上,抱著路現卿睡過的枕頭,眼窩淌著淚睡覺。
他看出她沒睡著,所以俯身給她擦眼淚,放輕聲音哄道:“我們出去吧,李姐在等我們吃飯。”
“我不出去,這裡有爸爸味道,今晚我想在這睡。”
路朝夕避開他的手,把臉埋進了枕頭。
萬宴依舊耐心地開口,“這個房間已經很久沒打掃了,不能睡人,我讓傭人進來打掃一下你再睡好嗎?”
他撫摸著她的頭,像哄小孩子一樣。
路朝夕埋在枕頭裡說:“這樣就沒有爸爸的味道了,你別管我,讓我和爸爸待一會兒。”
萬宴知道她的性格一旦執拗起來說什麼都沒用,只能敗下陣來,“好,我出去,就在外面守著你。”
床上的人沒有再說話,男人落寞著走了出去,輕輕地帶上了房門,站在門外罰站。
他出去後,路朝夕的肩膀就再也控制不住的劇烈抖動,用枕頭掩埋淚水,無聲哭泣著。
哭久了傷元氣,她也記不得自己什麼時候迷迷糊糊睡著的。
醒來睜眼就已經在自己的房間。
身邊的位置還有餘溫,證明萬宴剛起床不久。
路朝夕疲累地坐起來,眼睛腫得嚴重影響視野範圍。
李姐恰時拿著冰袋和藥敲門進來,讓她躺下冰敷眼睛。
“先生剛剛有急事去公司了,讓我拿冰袋進來給你敷眼睛。”
“太太就算再想念路董事長,也不能哭這麼狠了,傷身體的!”
李姐往床邊一坐就開始唸叨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