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萬宴做的一定比她做的好吃啊。
他曾經一個人住在老破的窮人街巷,唯一能犒勞自己的就是做一碗排骨麵。
那一小節沒什麼肉的排骨麵,是菜市場的肉攤老闆低價賣給他的。
她有一次狗腿的賴在他後面看他買菜,精挑細選猶猶豫豫貨比三家是他每天的常態。
也許是和自己的生活方式大相徑庭,覺得新奇心疼,覺得能憑著自己一雙手把心愛的人拉出火坑。
覺得自己是救世主。
路朝夕的心長在萬宴那裡了、拿回來必須要見血。
萬宴眼含笑意看她吃得香,冷不丁問了一句:“我給你換衣服的時候看到你大腿被包紮上了,怎麼受傷的?”
路朝夕吃麵的手一頓,低頭不著痕跡地說道:“玩刀的時候不小心扎到的,我媽留下的一把小刀,可鋒利了。”
她另一隻手不由自主地摸到大腿的傷口處。
萬宴臉上蘊含著無奈,“你總是毛毛躁躁的,居然還敢玩刀。”
他伸出手攤向她,“刀呢?我替你保管。”
路朝夕咬著筷子依舊低著頭,緩慢地搖頭拒絕。
“你就讓我有個念想吧。”
萬宴靜靜看著她,眼裡的深意很明顯。
最終他沒堅持,捏了捏她的臉就收回了手,“你長大了,路朝夕。”
會拒絕他了。
路朝夕以感冒發燒怕傳染給他為藉口,推脫掉萬宴的親近。
雖然沒有成功分房睡,至少躲過了和他恩愛的行為。
這幾天萬宴也無心再去公司了,他心裡總不平靜,無論公司出多大的事,也堅決留在家裡照顧路朝夕。
每次她的病快被萬宴精心照顧痊癒的時候,路朝夕就悄悄泡冷水澡,站在視窗吹冷風。
每當夜深人靜喘不上氣的時候,她就在身上隱秘處來一刀。
割腕太明顯,她不敢被他發現。
她連哭都不敢發出聲音,只能躲在廁所死死捂住嘴巴。
白天她一臉正常,會蹦蹦跳跳和萬宴撒嬌對他笑,賴著他讓自己靠。
只是這麼多天反反覆覆的折騰,給路朝夕落下不小的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