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知道了。
要是有人破壞他和路朝夕安定而美滿的愛情,他往往會永除後患。
萬宴向她解釋道:“一年前公司運營不順,我來這裡喝悶酒,她被安排上來送酒,我看她像你,就讓宋引給老闆說了一聲養著她。”
他隱瞞了喝悶酒的原因,把一切歸結於是公司的問題。
因為他不想路朝夕知道真相。
不想讓她知道自己不是路現卿親生的,而是母親和窮人街巷子裡一個沒本事的畫傢俬奔時懷上的、不被承認祝福的孽種。
孽種有他一個就夠了。
路朝夕永遠都要是路朝夕。
是那個明媚張揚開朗愛笑無憂無慮的小公主。
萬宴沉聲說道:“即使不是你,是像你的人,我也不想看到她在這裡低三下四。”
路朝夕瞪紅了眼,咬牙切齒道:“我不相信!”
因為太過生氣,導致她有一段時間無法呼吸。
自從懷孕,她經常犯這個毛病。
萬宴見狀立馬抱著她坐下,熟練地用江醫生教的手法替她順氣。
很快路朝夕能順利呼吸了。
這時肚子裡的孩子也調皮地動了幾下,她和萬宴同時摸肚子。
她摸著孕肚,萬宴的手蓋住了她的手。
路朝夕靜靜等著孩子消停下來,才開口說道:“她說她原名叫劉曦,你給了她一個昭字,換了個新名字劉昭曦,是這樣嗎?”
她緊盯著萬宴的臉,想抓捕到一種名叫心虛的情緒。
但她失望了。
萬宴臉上閃過的是迷茫,“我不知道她的名字。”
路朝夕繼續問:“你沒有來這裡見過她?她可說了,你一個星期會來兩次她這裡。”
聽到劉昭曦的名字不是他取的,她第一時間消了點氣。
但想到她來這裡是找茬演戲的,不免又再度生氣起來。
剛才路朝夕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演戲還是真的生氣。
分不清最好。
她都分不清的事,萬宴自然也就分不清了。
能騙過他,其他都無所謂。
她已經演了四個月,就差臨門一腳,不能功虧一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