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夕搖頭表示沒事,等緩過來之後就對李姐問道:“李姐,維生素一直放在你那裡嗎?”
“在先生那裡,這也是他走之前給我的,還叮囑我別忘了給你吃。”
李姐的表情頗似CP粉看正主修成正果的欣慰感,嘴裡還說道:“先生真是緊張太太你的身體,我以前就看出他是個嘴硬心軟的人。”
路朝夕調皮地和李姐眨眼,“我們真是英雄所見略同!”
外人總說她是熱臉貼冷屁股,說萬宴沒有心。
普通人嘲笑她沒臉沒皮,有錢人嘲諷萬宴放長線釣大魚。
反正這些年關於富家女和窮小子的輿論就沒消散過,她和萬宴不斷地受到來自各個層面的冷嘲熱諷。
但若不是透過他冷漠的外表看見那顆柔軟的心,她恐怕也很難堅持九年。
一個不畏威脅給她披上校服的少年,怎麼可能是無情的呢。
路朝夕和李姐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八卦萬宴,讚美吐槽各種各樣的話語全都不重樣。
女人只要湊在一起,不論是什麼年齡段,只要嘴裡出現的人名,最後都能扒得褲衩子都不剩。
最後李姐意猶未盡地離開了,看得出來是聊高興了。
路朝夕倚在門邊攤開一直緊攥著的手,手心裡靜靜躺著一粒白色的藥丸。
“萬宴一定是有苦衷的。”
她看著手裡的藥丸喃喃自語,然後下定了決心下樓。
萬宴不想她恢復記憶,肯定是不想讓她記起爸爸的過世而難過。
一定是的。
路朝夕一遍遍地在心裡告訴自己,絕對是這個原因。
為她披上校服的少年不會是壞人。
等她想起一切,就能證明路識誤會萬宴了。
無論如何也不會影響她和萬宴的關係,她有信心。
樓下的袁暢已經造完了一盤的小餅乾,又抱著一盤水果塞。
他看到路朝夕下來,打了一個響嗝,“你怎麼才下來啊,我都吃飽了!”
語氣裡好像很委屈似的。
路朝夕皺著眉頭,“那你還吃!”
袁暢嘿嘿笑了兩聲,晃了晃手裡的水果說道:“進口的,不吃浪費了。”
這點出息。
路朝夕怒翻白眼,走過去恨鐵不成鋼地指著他。
“你怎麼也有幾個億的身家吧!能不能把你愛佔小便宜的性格改一改?”
提到這個問題,袁暢不禁仰天長嘆,“自從我跳舞開始掙錢以來,我爸就不給我生活費了,他說那些錢要等他死了再給我。”
只有自己賺的錢花出去才知道有多麼心痛!
他恨不得一分錢分四瓣花!
路朝夕摸著下巴思考,默默問了一句:“你爸貴庚?”
袁暢給了她一個無比僵硬的笑,“43歲,他二十歲生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