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夕氣得胸膛起伏明顯,呼吸聲也粗重不少,氣急敗壞道:“你給我滾下去!”
“我不。”
萬宴不知什麼時候長出了厚臉皮,再加上無賴的兩個字差點氣暈路朝夕。
他寵溺地看著她,笑意藏不住,“你一直用強硬的態度控訴我辱罵我,但在我看來你其實是在不停地提醒你自己,不要愛我。”
“路朝夕,這何嘗不是一種愛?”
“狗屁!”路朝夕不承認,神色認真起來,“這只是你在自作多情而已。”
萬宴聽得微微蹙眉,不悅道:“路朝夕,你什麼時候也開始喜歡說下三路的髒話了?”
這個習慣不好,他要給她改掉。
路朝夕不屑再多看他一眼,乾脆看著窗外飛馳的風景出神。
如果狗屁也叫髒話的話,那‘fuckyou任何一位親朋好友’翻譯過來的意思是不是要見血封喉了?
當然路朝夕也自覺罵不出那樣的話,所以才更憋悶。
口頭的髒話都說不出來,報復更是無稽之談?
才怪。
路朝夕的眼神慢慢轉變,她已經想好了一百種報復萬宴的辦法,而且第一種已經開始了。
只要重新找到證據,就能讓他受到法律的制裁。
這一天肯定很快就會到了。
她有預感。
到了施坦威公寓樓下,路朝夕直接讓司機停在公寓前,沒有進車庫。
路朝夕開門下車,仰頭看這座高聳簡奢的公寓,陌生又熟悉的感覺湧入心頭。
萬宴走到她身邊護著她的身子,“我們進去吧,李姐給你燉了湯。”
他說著就摟著她朝前跨一步,可她卻紋絲未動。
路朝夕似笑非笑地看萬宴,“我記得我當初選的婚房好像並不是這裡吧?”
她捕捉到了他臉上一閃而過的不安和慌亂,答案已經不言而喻。
路朝夕沒有再追根究底下去,而是說了句模稜兩可的話:“那就祝梁知今在我精心裝修的房子裡住得開心。”
萬宴滿臉複雜地看著她,她卻帶著笑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