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醫生立馬提心吊膽起來,放輕腳步走到萬宴身後站好。
“先生……”
剛出聲,就被萬宴轉身一拳打斷。
萬宴冷冽著一張臉不怒自威,“你不是說那藥沒問題嗎?路朝夕怎麼會恢復記憶!”
江醫生被打得晃了幾步才站住,第一時間是回答問題。
“那藥不能斷,必須一直吃,太太是不是偷偷吐掉了?”
只有這個可能了。
萬宴還在把路朝夕當作兩年前聽話的乖孩子,根本沒往那方面想。
乖孩子是不會偷偷把藥吐掉的,他曾為了騙路朝夕吃下紊亂精神的藥時說過這句話。
“她現在恢復記憶了,你知道怎麼做吧?”
萬宴再次將視線轉到手術床上的路朝夕身上,語氣寒冷。
江醫生無奈嘆氣,兩手一攤說道:“腦電療法不是忘情水,消除的記憶是不可預測的!也不可能消除掉所有不好的記憶!”
而且本身這個手術是用於治療重度抑鬱症患者的,手術後記憶會變得奇差無比,還有後遺症都是不可逆的。
這完全是在害路朝夕。
萬宴僅此一根救命稻草了,想法不會改變。
他說:“無論結果怎麼樣我都要試一試,我不要路朝夕恨我。”
江醫生知道多說無益,這位祖宗認定了的事說破嘴都沒用!
他只好退了出去,做好所有準備工作進了手術室。
此時路朝夕已經醒了,但身體動不了,只有眼睛能動。
江醫生偶然間對上了她的眼睛,一瞬間他起了惻隱之心有點心疼這個孩子。
路朝夕也算是他看著長大的。
路現卿花費了所有心力才將一個小女孩養得亭亭玉立,這些他都是親眼見證的。
養育女兒要比兒子難太多了,路現卿曾和沒有孩子的江醫生感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