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哪裡出現幾個戴著防毒面具的人抓住周辭聿的四肢放倒了他,又不計後果地要分開他和路朝夕。
周辭聿死死抓住路朝夕的手不放,對那幾個人說:“你們殺了我都可以,但別傷害她,求求你們!”
不知道為什麼,路朝夕聽到他的這句話溼了眼眶。
可兩個人的力氣終究比不上幾個訓練有素的人。
在他們的手被分開那一刻,一雙無比熟悉的手拉著路朝夕朝外面走去。
他的步子很大、又快。
路朝夕提著一邊婚紗穿著高跟鞋一路小跑才跟得上。
走到外面她被強行塞上了一輛破舊的麵包車。
隨後那個男人坐上了駕駛座摘下防毒面具,露出一張憔悴不堪鬍子拉碴的臉。
路朝夕冷冷望著他的臉,絲毫不驚訝,“你非要選擇在今天破壞我的婚禮嗎?”
警笛聲已經清晰可聞,萬宴快速開車離開現場。
“路朝夕我說過,你只能是我的!”
萬宴眼神陰冷。
路朝夕不屑地笑,“現在全城的警察都在找你,你能帶我去哪?”
“死。”萬宴直截了當道:“死了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
路朝夕從容地取下頭紗,“好啊,反正我也不怎麼想活了。”
萬宴看了她一眼沒說話,不知道在盤算什麼。
他換了好幾條路都有警察守著。
或許他真的心存僥倖,覺得能逃出杉城和路朝夕去一個陌生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
等最後一絲希望破滅,萬宴只能調轉車頭往郊外人跡罕至的地方開。
他看到路朝夕把手腕的裝飾品開啟取出一粒藥吃了下去。
他問道:“你在吃什麼?”
路朝夕回答:“最近記性不好,去醫院看了一下,說是老年痴呆,醫生讓我吃的。”
話音剛落,萬宴就猛地停了車。
路朝夕往外看,是一個破舊的倉庫。
萬宴開啟車門讓她下來,和她十指緊扣往倉庫裡走。
“這裡我埋了炸藥,數量足夠屍骨無存。”
他覺得她剛剛說的話是騙他的,所以並沒有相信。
他說:“你穿婚紗很美,不是婚紗美,是你把婚紗襯得美,我們結婚時我就覺得不會有人穿婚紗比你還美。”
路朝夕跟著他走進倉庫,主動坐在一把破舊的椅子上。
“我不想追憶過去,尤其是和你的。”
萬宴在她面前蹲下,卑微可憐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