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雲深只覺得渾身血液逆流,震驚憤怒到了極點。
“棠棠,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他寒聲質問,高大的身影壓近,透著駭人的戾氣,“跟我提離婚?我看你是瘋了!”
就因為嫉妒,就為了想讓他重視她,她居然喪心病狂到,想拿離婚作武器來威脅他!
宋景棠已經厭倦再給霍雲深糾纏。
離婚協議,自然會有律師替她送到霍雲深面前,今晚再跟他浪費口舌也只是對牛彈琴。
“我現在只想上樓去看看歡歡。霍雲深,你要還是個男人,是歡歡的親生父親,就讓我走!”
“……”
霍雲深輕眯起那雙桃花眼,眼底迸射出攝人的寒光。
他不是男人?
看來,他真是對她太好了!
宋景棠轉身剛走出兩步,只覺得頭皮一陣刺痛,她被霍雲深扯住頭髮拽回去,死死按在牆上。
“我不是男人?”他陰陰柔柔地盯著她,似乎在笑,可眼底一片寒涼。
男人修長的五指仍然深深地陷進她的髮間,似威脅似愛撫地時緊時鬆。
“棠棠,我不是教過你…不要對男人用這種激將法麼?”
“你混蛋!”
宋景棠忍無可忍,提膝朝他兩腿之間重重撞了上去。
然而霍雲深早有防備,大手壓下她的膝蓋,他陰沉著慍怒的面孔,俯身吻了上來。
這不是吻,這是他單方面的凌辱施暴!
宋景棠聞到了男人身上失控肆虐的酒氣,她用力別開臉,屈起食指關節,照著霍雲深頸側的麻筋處鉚足勁砸下去!
“唔…”
霍雲深他半邊身體瞬間像無數只螞蟻在啃噬血管,又疼又癢,疼得皺眉,趔趄著差點栽下去。
宋景棠趁這個機會,用力推開他,甩手就是一耳光,扇在霍雲深臉上。
她咬牙切齒,“你讓我噁心!”
她看著霍雲深臉上浮現出的五指印,心裡沒有痛快,更多的是疲倦酸楚。
這是曾經皺皺眉,就能讓她心尖都跟著刺痛的男人,別說對他動手,她就算再委屈,連對他兇一點都捨不得……
可如今,她卻血淋淋地親手將他從心尖上挖下來。
他是她的附骨之疽,長進血肉裡的劇毒,再疼,她也要斷臂求生。
宋景棠面無表情地盯著霍雲深,抬手,狠狠擦著被他弄破的嘴唇,硬生生蹂躪出血珠來,像是恨不能擦掉自己一層皮。
只因為他碰過!
霍雲深瞳孔狠狠一縮,有什麼情緒翻天覆地,眼看要噴薄而出。
“爸爸,你們在幹什麼?”辰辰脆生生的聲音,就在此時,從樓梯盡頭傳來。
宋景棠抬眼就看見辰辰穿著睡衣,站在那兒直勾勾地望著他們,又好奇,也有一絲害怕和擔憂。
宋景棠忙整理好表情,擠出笑容:“辰辰……”
她話沒出口,腰側先覆上男人的大手,霍雲深掌心的溫度隔著單薄的一層布料燙進她面板裡。
宋景棠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想掙扎,他卻不松反緊,當著辰辰的面,將她死死禁錮在懷。
“沒事。”霍雲深沒看宋景棠,望著樓梯上的兒子,微笑道,“爸爸在跟媽媽鬧著玩呢。”
“是麼?”辰辰半信半疑。
“當然了。”霍雲深輕飄飄地掃了眼懷裡不安分的女人,把問題拋給她,“不信,你問媽媽。”
宋景棠:“……”
這個無恥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