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白洞
隋朝回來的訊息猶如飛火流星砸落在平靜無瀾的海面上,很快就在聖銘中學引起了軒然大波。
所有人都不清楚隋朝這段時日去了哪裡,但因為秦淮的緣故,絕大多數人又都知道隋朝已經銷聲匿跡了好久。
隋朝出現在教室沒多久,聞訊趕來的秦淮就從走廊中衝了進來,然後不顧半點形象地將隋朝抱在懷裡。
隋朝也因此差點窒息在那兩團柔軟的雙峰之中。
等到他好不容易掙脫開來,看到的是一張泫然欲泣的臉龐。
隋朝颳了刮秦淮的鼻尖,“打住,你要是哭出來我多半就要成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了。”
秦淮抹了把眼淚,這才注意到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們倆人的身上。
“我的傘呢!”秦淮話鋒一轉,滿臉慍色地質問道:“不是說第二天早上就還給我嗎?!”
自知理虧的隋朝訕訕一笑,他又不能說那把傘早就被荒獸給攪碎了,所以趕忙承認道:“是我錯了是我錯了。”
秦淮見到隋朝這幅模樣,深吸一口氣,然後正色問道:“你沒事吧?”
隋朝撓撓頭,不敢與秦淮直視的他扭頭看向窗外,“我能有什麼事?”
看到隋朝始終不肯開口,秦淮的目光落在了顧鈞儒身上,在見到後者微微搖頭後,她這才轉身離開教室。
等到悠揚的上課鈴聲傳蕩在整座學院時,原本熙熙攘攘的教室瞬間恢復平靜。
顧鈞儒轉頭看著正望向窗外出神的隋朝,面露古怪之色。
一個大活人整整消失了七天,怎麼可能不會引來關注。
而聖銘中學裡與隋朝走得最近的就是他和秦淮了,所以自然而然也是受到了盤問和調查。
小巷中炸裂的路燈,坍塌的牆壁,殘留的鮮血,以及銷聲匿跡的隋朝,種種事件無疑都向一個事實靠攏。
生死未卜。
可現在隋朝卻又完好無損地出現在學院中,就彷彿那消失的七天從沒有存在過。
“在你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顧鈞儒心想道。
似乎是感受到了那道目光,隋朝轉過頭來,看著怔怔出神的顧鈞儒,“我臉上有花?”
“隋朝!”話音剛落,講臺上響起一道很不耐煩聲音。
如遭雷劈的隋朝緩緩站起身來,與此同時向顧鈞儒投去求助的目光。
可沒成想這次後者卻乾脆將頭撇了過去,真正做到了“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
“算你厲害。”隋朝咬牙切齒地恨恨道。
於是“失道寡助”的隋朝就在後排站了整整一節課的光景。
教學樓的天台算是隋朝他們的秘密基地。
學院是明令禁止學生登上天台的,可那套規章制度在隋朝眼中還不如校門口拉麵攤上的“買一碗麵送一根烤腸”來得重要。
當隋朝追著顧鈞儒來到天台上時,秦淮已經在這了。
“顧鈞儒你真行啊,在課堂上出賣小爺。”隋朝憤憤道。
現在他的腿還酸著呢。
顧鈞儒白了隋朝一眼,“還不是因為你臉上有花。”
聽到這番諷刺的隋朝瞬間就像霜打的茄子,氣勢瞬間焉了下去。
說到底還是自己嘴欠。
“隋朝,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同我說?”秦淮冷不丁地問道。
隋朝抿了抿嘴角,“今晚放學跟我回家吧,我媽好久沒見你了。”
秦淮瞪了他一眼,“你別想拿我當擋箭牌!”
“你老實交代,這段時間你究竟去哪裡了?還有那晚究竟發生了什麼?”
隋朝看著追根問底的秦淮,輕輕嘆了口氣。
自從離開清明山,他就知道這件事無論如何都不會遮掩過去。
顧鈞儒還好,可對自己知根知底的秦淮又怎麼可能糊弄過去。
顧鈞儒自顧自走到天台邊,沉默不語。
對於隋朝那晚的遭遇,他其實是知道些的,可這些天來他並未對秦淮提及半點。
因為關心則亂,即便是他也不清楚得知真相的秦淮究竟會為了隋朝做出怎樣的舉動。
所以這些真相還是讓本人講出來比較好。
隋朝撓了撓頭,自己現在確實是左右為難。
不只是因為他離開時司老的那句“不足為外人道也”,更多的是因為他不想讓秦淮和顧鈞儒陷入其中。
“隋朝,我一直把你當做朋友。”顧鈞儒轉身正色道。
陽光和煦,清風徐徐。
這是事實,也是他對隋朝的承諾。
隋朝注視著顧鈞儒,輕嗯一聲。
但就在他剛要開口解釋時,身後天台的那扇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
緊接著隋朝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種開門聲他太熟悉了,熟悉到以至於他渾身起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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