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打工賺錢的好去處

“請蔣凡吃早餐，別總讓人家拿錢，太摳門兒是交不到朋友的。”

宋毅攥著錢，內心滿滿的全是感動，他原本打算腿兒著去山凌路404號，如今手裡有了錢，當然是先吃飯，再坐公交車了。

……

六點半，蔣凡準時走下計程車，向站在不遠處的宋毅招手，臉上露出招牌式的傻笑。

蹦蹦跳跳地來到宋毅身邊，他是興奮的，是雀躍的，人生第一次打工賺錢，非常有紀念意義。

“毅哥，趕緊，一起賺錢去，不瞞你說，我現在渾身充滿了幹勁兒，一會兒肯定要……”

人在激動的時候，唾沫星就容易亂飛，蔣凡這個時候特別激動，唾沫星就四處亂飛。

宋毅嫌棄地退了半步，掏出一塊鮮豔的紅布，直接塞進蔣凡的褲兜裡。

“毅、毅哥，您這是……”

蔣凡內心有了不好的預感，小心翼翼地用上了敬稱，希望死黨兼大哥不要害他。

但現實是殘酷的，宋毅點點頭。

“就是你想的那樣。”

直到這時，蔣凡才恍然大悟，山凌路404號不正是寧海市殯儀館的門牌號嗎？

所以，來這裡打工？

“毅哥，您跟我開玩笑呢，是不？”

“我沒開玩笑。”

蔣凡眼珠一轉，計上心來，翻著白眼兒就往地上躺。

“好兄弟，站穩嘍，哥哥扶著你！”

只能說，宋毅預判了蔣凡的預判。

“哥，哥？”

“蔣凡，你是個帶把兒的，怎麼軟了吧唧的？趕緊立起來！”

“哥，在這種地方，立不起來啊，我怕這裡有髒東西啊。”

髒東西？是想說阿飄吧？

宋毅瞪了蔣凡一眼！

臭小子昨天揮舞沾尿拖把的勇氣哪去了？

就憑他昨天身上沾染的那些童子尿，這裡就算有阿飄，也是絕對不敢近身的。

但蔣凡死活不進去，認為殯儀館不吉利，宋毅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繼而進行心理疏導。

“每個人都會死，這是誰都無法避免的事情，一個人活著的時候是人民，死了就不是人民了？既然都是人民，那我來這裡就是為人民服務的，怎麼會不吉利呢？”

“我們在這裡送他們最後一程，或滿足他們最後的心願，或讓他們體面地離開，這是在行善積德，是能夠福廕親屬的，怎麼會不吉利呢？”

“當真？”

“當真，哥哥怎麼可能騙弟弟呢？”

“毅哥，我信你。”

信我？那為啥拽著胳膊不讓走？為啥坐在地上耍無賴？

這就是你這個狗der說的信我？

宋毅被氣笑了，轉身踹了死黨兩腳。

但蔣凡依舊很慫。

半拖半拽的，兩人終是踏進了殯儀館的大門，但到此之後無論如何蔣凡都不肯再前進半步了。

還好宋毅早有準備，掏出一罐啤酒，“喝完我們就回去。”

“當真？”

“當真，哥哥怎麼可能騙弟弟呢？”

“毅哥，我信你。”

噸、噸、噸……

蔣凡酒量極差，只喝了半罐就上頭了，把剩下的半罐啤酒用力摔在地上，拽著宋毅的胳膊就往裡闖。

“毅哥，走，就是幹！誰怕誰是孫子！”

……

按照地標指引來到了行政辦公區域，三樓主任辦公室門外。

蔣凡跟在宋毅身後，臉色通紅，如果不是被拽著，他可能就上去踹門了。

“咚咚咚。”

宋毅敲響了主任辦公室的房門。

“吔？”

怪異的聲音突兀地在背後響起，兩人的心臟立馬蹦到了嗓子眼。

“呦？”

臥槽！這玩意兒絕壁不是人！

蔣凡半轉身，使出一招黑虎掏心。

宋毅身體不動，瞬間向後甩出右手裡的紅布。

一抹鮮紅伴著湯汁隨風飄蕩！

“佛祖保佑！”

“百邪退散！”

“小兔崽子們！”

三道聲音同時響起，宋毅和蔣凡頓時心安，只是第三道聲音貌似很火大？

兩人同時看去，發現是一個衣著比較考究的中年男人，棕色的眼鏡框上掛著一條紅布，手裡端著一桶湯汁馬上就要濺出來的泡麵，西褲拉鍊處溼了一大片，上面還有幾片綠綠的蔥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