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紹恍然驚醒，看到了自己的秘書，“徐飛啊！你來的這個時間點真不巧，我還真有點……不對，現在是幾點鐘？！”趙紹猛然意識到了不對，因為他發現，此刻天都快黑了。而且，趙紹感覺自己的肚子，此刻都餓癟了。
“快六點了！”徐飛無言地捂住額頭，如果不是因為真的太晚了，他也不敢冒昧來打擾老闆！
畢竟，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之前老闆是完全沉浸進去了……
他相信，老闆是個天才——雖然徐飛是個秘書，但是他的上一份工作是程式設計師……
正是因為算是半個內行，所以他才會由衷地折服於趙紹。
他很清楚，趙紹之前看起來像是在發呆，但實際上，腦海之中指不定就在構建著什麼超乎想象的偉大程式呢？但是……你暢享程式歸暢想程式——也不能飯都不吃，覺也不睡，檔案也不批啊！
徐飛也是被逼的實在沒辦法了，這才冒死進諫！“……這可真是！”趙紹躺在了躺椅上，也漸漸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當即垂下眼眸，“你去打晚飯吧……”
目送著秘書離去，趙紹再度看向面前的本子，沉思了許久許久。他目光偏向一邊——在桌子上，還擺放著其他開啟的筆記本……
那些筆記本上有著雜亂的字——這些都是他寫的字！是他之前看這本子，冒出的靈感和啟發。
“這東西……”
趙紹感覺，這玩意兒與自己前所未有的契合。不，更準確地說，應該像是——
“我腦海之中那些雜亂無序的零零散散的靈感，被編成一部完整的大作，然後，就這麼突如其來地闖入我的眼簾？”
趙紹心緒難明，在短暫沉默後，甚至產生了頹廢之感。
“以前聽老師說過……人類的歷史太長太長，你所想的內容，你所思考的，你所悲傷的，你所痛苦的，說不定已經有人已經想過了！”
“你的問題……在歷史上說不定已經有人做出過完美的答卷！”
“甚至，很多人靈機一動，想出來的數學演算法，臨時編出來的數學工具……本以為很了不起，結果一翻歷史書卻發現早就有數學家在幾百年前提了出來！”
“但是，ai這才出了幾年啊……我這就被降維打擊了嗎？”
趙紹搓了搓臉頰，唉聲嘆氣了好一會兒，又拿起了另外一本書，“不過好歹也看完了……他為什麼給了我兩本？難道是剩下來的部分……嗯，確實，之前那本明顯不完整……最後部分，結束得很突兀！”
“就是不知道後面具體還缺了多少了……”
然後……
“……？”
“？？？”
“啥玩意兒？！”
趙紹看著看著，直接看懵了。
如果說第一本……是將他未曾整理出來的思緒，凝結成了真實砸在他面前！那麼第二本……就是第一本的超級進化！
不，這玩意兒簡直就是藝術品……
“他母的，怎麼會有這麼完美的程式設計程式碼……”
和世人刻板印象中……程式設計師打出來的程式，一般都是雜亂無章的“屎山程式碼”完全不同。
面前的新程式，簡單，明瞭，純粹，自然……
就彷彿是千錘百煉的奇觀！它已經被精煉到了無法再精煉的地步！
觀看這一段段程式碼，對於趙紹來說，簡直就是一種享受……
而這一次，趙紹幾乎可以說得上是入魔了，就算是徐飛給他打了飯回來，也被他罵出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
終於看完了。
燃燒殆盡的趙紹，躺在了躺椅上，久久不言。
緩過神來後，他下意識地掏出手機，點到了楚竹的聯絡介面，他想要聯絡，但看了一眼時間，實在太晚，最終，還是沒能點下去。
“明天再說吧……”
“不過！”
拿起已經涼了的飯，趙紹魂不守舍地吃著，此刻仍然有些患得患失，“他從哪裡獲得這東西的……”
“他不會是，從哪個網際網路大廠中把這東西偷……不，國內應該沒哪個公司有這種能力！而且，真的偷程式碼，不應該拿u盤直接下載嗎？哪有人寫在書上的……”
“所以，是國外……”
“也沒道理啊！現在國外ai，相較於國內雖有先發優勢，但絕不可能大到這種地步……難不成，外國佬其實還留了一手？不是，都現在這個局勢了，他們還能藏這麼深？”
“而且，他們為啥要藏啊……退一步講，他們真的藏到了，就連局勢敗壞至此，股市都崩成這樣了，他們也不願意把這東西拿出來給股市打一針雞血！那這東西的保密等級應該非常的高——這種情況下，它，怎麼會被楚學弟給拿到手的？”
趙紹垂下眼眸，腦海中想到了一種又一種可能……
某一個瞬間，他甚至懷疑，外星人會不會是真實存在的？這東西其實是從外星人那邊抄來的……
當然，他很快自己就想笑了。
就算外星人真的存在，再退一步講，外星人也真的用電腦……
那難不成，他們用的程式，也和人類用的是同一種？這不是搞笑嗎？！“……學弟身上，有大秘密啊！”趙紹合上了筆記本，發出了由衷感慨。
隨後，他便將這個疑問拋於腦後。
有秘密……那和他有什麼關係？隨便楚竹從哪個角落之中弄出來這種玩意兒，就算真是用菸頭燙外星人屁股，把這東西弄出來了……那又怎樣？這對他有幫助就行了！
細細探究對方的秘密，大機率會導致雙方鬧掰。
“我還指望……學弟給我投資呢！不過……”
趙紹又苦笑起來，目前這個局勢，如果楚竹真的往裡面投錢，再算上這筆記本上記錄的……
“我這得給多少股份啊？”趙紹後知後覺，猛然驚醒，看了一眼自己的屁股，身軀一震，“布豪……”
“楚學弟他……不會是衝著我大股東的位置來的吧？！”
……
與此同時。
楚竹已然洗漱完成之後，上了床，然後，緩緩閉上了眼睛。
“夢境世界，啟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