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張海反應過來，瞬間停手，看向了楚竹，“好了，可以問了！”
楚竹：“……”
沒有想到你還喜歡玩愛思愛慕。
楚竹心情微妙，有一說一，這個情報他還真是第一次知道。
“我知道，你對主極其忠誠！第十一使徒大人也相信你對主的忠誠。”楚竹平復完心情後，直接開口，起手就是給薛老三上壓力，“但是，那位大人不相信你的腦子！”
薛老三：“？？？”
原本，薛老三都已經做好了準備——自己接下來，要硬扛一段時間對方對他的折磨。然後才不情不願的，將自己偽裝好的假情報透露出來……
但是，現在怎麼感覺有些不太對頭？
“……你！”
“哼！你難道還不知道嗎，第二區的齊隊長是全能會信徒的訊息，已經被靜海市上層知曉！”楚竹咬牙切齒，“只待齊隊長下一次參加彌撒，都尉司便會傾巢而動，將我全能會在第二區的信徒和骨幹，一掃而空！”
“不……不可能吧！你這。我這！”薛老三大腦宕機了，他隱約察覺到了些許不對，但是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
對面是在恐嚇他？沒道理啊，如果對面真的是官方的人，那為什麼要透露給他齊隊長已經暴露的訊息？
齊隊長如果暴露，對面又摸到這裡……那麼，直接大軍壓境不就是了嗎？難道……真的是自己人？薛老三懷疑人生。
“而且，”楚竹眯了眯眼睛，“十一大人對你，掀起的棚改區事件，非常的不滿！”
“這不可能！”薛老三在這一刻急了，他眼睛都紅了，“關我什麼事？棚改區明明是十一大人的使者做的，而且十一大人現在都已經去了天……不對！”
薛老三後知後覺，驚出了一身冷汗。難以置信的凝視著楚竹，“不，不對，你根本就不是十一大人……不是，那你為什麼！這……”
如果真的是十一大人的第二位使者，那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這方面的訊息？可如果不是，那麼之前那些，究竟是……薛老三無法理解，他徹底亂了陣腳。
張海：“……”
他感覺一口槽卡在喉嚨中，不知道怎麼吐才好。
這個已然被確定的，全能會在第二區的骨幹，大機率還是核心骨幹……就這樣被楚竹玩弄鼓掌之間？這事情……不能說離譜，簡直就是離譜！但是很快，張海開始思考起了另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
考慮到他和楚竹接觸以來，這一路上經歷的種種——有沒有一種可能，在旁人眼中，他同樣被楚竹玩弄於股掌之間呢？
“擊暈他。”楚竹眸子中閃過了然，轉頭平靜看向張海。他說的太過於理所當然了，以至於張海下意識的出手，然後才赫然驚醒。
不對啊，最開始不是說，他來保護楚竹不遭受全能會殺手的毒手嗎？為什麼，他會莫名其妙的來到這歡樂街，來到蒙面舞會，來到全能會的彌撒地點，然後現在又莫名其妙的聽楚竹的命令啊！他又不是楚竹的下屬！“帶上他，現在離開。”楚竹轉身。
他沒有向著之前那扇被踹出了問題的大門走去，而是走向了內廳，三下兩下，就摸出了又一道暗門。
張海面容扭曲，嘴唇蠕蠕片刻，最終只能緊跟著楚竹。
……
片刻後。
第三區警督局門口。
“感謝張海主持，破獲鞋教大案，為我市的和平安寧，做出了巨大的貢獻！”李康緊握張海的手掌，用力晃了晃，滿含笑意。
另外一邊，寧玲瓏抬起公用手機，將這一幕拍攝了下來。
“好了。”李康在拍完的第一瞬間，把手抽出，臉上的笑容全部都收斂了起來，面無表情，堪稱川劇變臉。他拿出一張溼巾，用力的擦了擦手掌，像是碰到了什麼髒東西一般。
“……”張海同樣面無表情，但在衣兜中掏了掏，發現沒帶紙，環顧周圍一圈後，走到一棵樹前，將握手的手，用力的在樹皮上前後蹭了兩下，隨後斜視了李康一眼。
現場安靜了一瞬。
楚竹很淡定。這倆人還算好的，第一區的紅衣主教和老執政見面，那才叫一個火藥味四散呢。
“我真是搞不懂，阿竹！”李康強行平復了一下心情，看向楚竹，“按照你們之前的說法，捉拿全能會核心幹事的功勞，明明是你的……為什麼你要將其推給張海主持？”楚竹內心吐槽，那當然是為了預防，把第十一使徒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畢竟目前看，全能會殺手，雖然對他動手了，但也只是想殺他，而不是想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