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媧十七號，”楚竹輕聲道，“接下來，麻煩你展露出人工智慧z的原始碼。”
“開始檢測身份許可權，許可權檢測透過！為z公司第二股東，楚竹，其有足夠的許可權觀看z智慧有限公司的一切專利……”
“警告，警告：資料庫中並無人工智慧z的原始碼。”
“被徹底抹掉了嗎？”楚竹眉頭微皺。倒也不出乎意料之外……畢竟，人工智慧都反叛了！在問題解決的情況下，不把原始碼全部都銷燬，難不成是指望對面再反叛一次嗎？
畢竟人工智慧和人類不同——只要原始碼依舊存在，那人工智慧便依舊有著捲土重來的可能！等等。
楚竹突然想到一件事，帶著些許急促道，“女媧十七號，你的資料庫，是與大乾朝各地的女媧分機共用的嗎？”
“還有……你此刻，與太廟中的女媧主機，連線著嗎？”
“開始進行深度思索，”女媧十七號思索十八秒後，開始回答，“每一臺女媧代號機都是相對獨立的，即便斷絕與其他所有女媧機型的聯絡，也能夠正常使用。”
“出於文明延續考慮與資訊隔絕法則，除非三位最高階許可權者同時授權，否則，女媧分機沒有資格呼叫女媧主機資料。”
“資訊隔絕法則……原來如此。”楚竹察覺到了轉機。
也就是說，雖然女媧十七號沒有關於人工智慧z的資料。但是，這並不代表，太廟之中的女媧主機同樣沒有這方面的記錄。
當然，就算退一步講，女媧主機沒有z的原始碼，其本身肯定也藏著大量女媧十七號未曾擁有的資料……甚至說不定，女媧十七號塗黑的那些不可洩露的內容，在女媧主機那邊就是可透露的？不過……
“太廟啊！”
楚竹有些頭疼。想要潛入封建社會的太廟，尤其這個太廟還供奉著被皇室所承認的神……難度不可想象。
“為何，太廟不是在靜海啊！”
楚竹心緒複雜，倘若在靜海，就算是防備再森嚴一倍，楚竹也有足夠的把握能走到女媧主機面前，對其詢問。
畢竟他對靜海太熟太熟了！可偏偏是在帝京……
這座北方巨城，幾乎可以說得上是大乾各大都市之中，楚竹最不瞭解的城市之一了——
畢竟在北邊，太遠太遠了。
“罷了，未來總有機會！”楚竹拍了拍臉頰，冷靜思索，撐死了不過是在未來某一天到達帝京後，重複曾經在靜海市所做的一切……
用不斷的死亡和重置，去一點點地窺探那座城市的秘密……做到這一切，唯一需要的，只是時間和耐心罷了！
“女媧十七號。”楚竹腦海中思緒湧動，既然人工智慧不行，那麼……
他斟酌著語言，“麻煩你，將靈動星演算法展露出來！”
而這一次，就十分順利了：“開始檢測許可權……許可權透過！”
密密麻麻的程式碼長河在楚竹面前傾瀉而下。
然後……
“……不是，和上次比起來，怎麼感覺多了幾倍？不，怕不是多了幾十倍啊！”
楚竹看了兩眼，懷疑自己看錯了，幾番確認沒錯後，他感覺整個人都麻了。
“而且，為什麼，我之前已經背下來的開頭，差距也變得這麼大啊？”
天塌了，上次白背了嗎？
不過，在發出質疑的那一瞬，楚竹就反應了過來。
上一條時間線，趙紹死得太早……而這一條時間線的趙紹，對於靈動星演算法，進行了不斷的改造、升級……最終才以靈動星演算法為根基，搭配上一定的ai技術，構建出了z。
換而言之，楚竹兩次所看到的靈動星演算法之間的差距……或許相當於，第一次工業革命的蒸汽機雛形，和現代的內燃機的差距？雖然本質上全部都是燒開水以獲取動力，但是實際上的差別嘛……
“呵呵，但即便如此，”楚竹呆呆凝視著，抿了抿嘴唇，“我只好奇，這玩意兒，我到底得背多少天……”
沉默了好一會兒後，楚竹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壓下內心的煩躁，從頭開始看起，一點點地進行記憶。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楚竹這一次，只記了二十分之一，就實在沒辦法再記憶下去了。
揉了揉眉心，楚竹帶著痛苦，“女媧十七號，我想問個問題……我只記了開頭二十分之一，假設，我是說假設，我帶著這二十分之一的靈動星演算法開頭，回到二五年，那麼，這麼一段開頭的演算法在那個時代有什麼意義？有什麼用處？假設我把這開頭二十分之一的演算法交給趙紹，那麼會給他帶來什麼啟發嗎？”
女媧再度陷入思考，這一次思考的時間尤為漫長，足足過了三十四秒，她這才開口，“許可權者提出了一個非常有意思的假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