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那個秦士忠在所有人面前偽裝了他父母死亡的假象,騙過了所有人,但因為沒辦法修改官方記錄,導致你們一開始以為他的父母還活著,甚至還嘗試過電話通知他的父母,是這樣嗎?”
別墅裡,林序滿臉不可思議地問道:
“這還是怎麼做到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做到實際上活著,但在社會上已經死去的?”
“完全的控制。”
秦風回答道:
“他切斷了他父母的所有社會關係,編造了一個非常合理的故事,甚至偽造了他父母的屍體。”
“這幾個步驟是有先後順序的,比如,在社會關係被切斷之後,他的父母本身所受到的外界的關注就已經低到了極點,那麼,他就只需要一個極簡單的故事,就能夠把一切都圓過去。”
“至於所謂的葬禮”
“他把葬禮放在了農村,放在了他父母的老家。”
“這本來是個相當冒險的方案,不過也就是因為這一點,反而讓他獲得了一個充足的證據,證明他父母已經死了。”
“畢竟,靈堂都設了,哭都哭了,屍體都躺在棺材裡呢,誰會想到那只是兩個蠟像?”
“這個葬禮辦完,他父母其實跟不在人世也沒什麼區別了。”
“只不過在我們的記錄裡,他們還活著罷了。”
“明白。”
林序先是點頭,轉而又問道:
“那有沒有可能,他們其實是真的已經死了的,只不過沒有報案?”
“不可能。”
秦風聳了聳肩。
“我們已經找到了他的父母,所有身份資訊都已經得到了確認。”
“他們還活得好好的,只不過是被控制了而已。”
那就奇怪了。
林序向後靠倒在沙發上,仰頭吸了口氣。
“為什麼呢?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我完全搞不懂這有什麼意義.他的父母又不是什麼間諜,也不需要透過假死來隱藏身份,製造這樣的假象,到底有什麼意義?”
“你不懂,我們也搞不懂。”
秦風回答道:
“對他的審訊進入了僵局,他拒絕再透露更多的資訊。”
“也不能說是拒絕吧,他是在反覆強調,他需要更多時間。”
“所以這應該是.拖延?”
“我知道你想問,拖延的目的又是什麼,我只能說,暫時還不清楚。”
“但可以確定的一點是,這個人,必然要被列入我們的重點觀察名單了。”
“一個高維經歷者,不管他目前表現出了什麼能力,也不管他掌握了什麼資訊,在‘性格有重大缺陷’的前提下,總是有風險的。”
“不過這是我們需要做的事情-——我來找你,是想求證另一個問題。”
“阿雅娜的那個新人格,有可能就是秦士忠、或者跟他有關嗎?”
話音落下,林序皺起了眉頭。
他仔細回憶著從江星野那裡拿到的跟“新人格”有關的資訊,隨後搖頭道:
“目前看是無關的。”
“名字對不上,過往的經歷也對不上。”
“雖然在那個世界獲取的資訊因為受到高維資訊擾動的影響會存在一定程度的缺失,但這些有明確指向的資訊,應該是不會出錯的。”
“這樣.”
秦風輕輕點頭。
“我還以為會是同一個人。”
“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林序好奇地問道:
“因為這兩個人都有移民背景?”
“是也不是。”
秦風回答道:
“應該說,是某種直覺。”
“我總覺得,這個人不會那麼簡單-——我的意思是,他不會只是一個普通的高維經歷者。”
“他跟於世良不一樣,跟張遠啦白墨啦這些人也不一樣。”
“總之他給我的感覺很奇怪。”
“.你的感覺準嗎?”
林序的眼神微微一變。
雖然秦風這番話說得似乎有那麼點“玄”,但從之前的經驗、以及自己的親身體驗中,林序已經得出了一個結論。
那就是,不要低估直覺的威力。
有時候,所謂的“直覺”,也有可能是大腦在全速運轉之後越過了“思考環節”直接跳出的結論。
它的準確性,可未必就比正兒八經的“推測”要低多少。
“準。”
秦風一本正經地點頭回答道:
“就比如,之前第一次見到張黎明的時候,我就覺得他這人沒那麼簡單。”
“之後果然,他幹出來的事情.一點都不小,對吧?”
“確實.”
林序的心裡浮現出一絲擔憂。
如果這人真的跟阿雅娜的新人格有關聯.那問題可就複雜了。
那個新人格顯然是具有極強的特殊性的,而秦士忠很可能已經在高維空間中“見過”或者“體驗到”了類似的特殊性。
但他對此卻是閉口不談。
那就意味著,他一定是有不能說出口的其他圖謀。
“保持關注吧。”
林序果斷開口道:
“大不了就把他嚴格看管起來。”
“目前我們接觸到的所有‘特殊能力’,都是要經過高維通道、進入高維空間之後才能生效的。”
“只要我們能控制住他的肉體,把他跟高維通道隔離開來,理論上說,也不會出太大的岔子。”
“那倒是。”
秦風開口寬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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