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說他真的死而復甦了的話那我們想要找他,恐怕真的就不容易。”“現在涉電詐、洗錢的灰產過於發達,個人資訊買賣很猖獗。”
“在黑市上,一套大四件套也就賣兩萬多塊錢。”
“身份證銀行卡什麼都有,平常高頻使用的軟體也基本不受限。”
“只要他不作死去坐高鐵坐飛機,不開車違章,哪怕只是找個小縣城窩著,我們想找他也沒那麼容易。”
“更何況,他甚至有可能已經不在國內了——他很早以前就開始從事數字貨幣交易,據查擁有大量usdt資產。”
“我懷疑,他現在應該已經在東南亞某個三不管地帶藏著了。”
“短期內想要找到他很難,我們需要時間。”
秦風的話說完,林序皺眉問道:“需要多久?”
“兩週,給我們兩週。”
秦風正色道:“我們現在只能使用最笨的辦法了,用天眼系統逐一比對面容資料,然後再由另一組偵察員同時出動,從殯儀館開始去追查他的軌跡線索。”
“這件事情需要看運氣,兩週是樂觀估計。”
“如果運氣不好,可能要更長時間。”
“他媽.抱歉,要是他早死兩年就好了,那時候查個人,真的太簡單.”
“不過我們一定是能找到他的,這點你放心。”
“明白。”
林序長舒了一口氣。
時間還是太長了。
自己等得起,世界末日可等不起。
別說兩週了,現在哪怕是兩個小時的時間,對他來說都有點奢侈。
略微思索片刻,林序再次問道:“張遠呢?他那邊的審訊結果怎麼樣?有沒有嘗試詢問他跟周嶽的關聯?”
“問了,確認沒有結果。”
秦風搖頭回答道:“他其實還是相當乾淨的,就像你說的,可能還沒發展到那一步。”
“這跟你現在提到的這個周嶽有本質區別——張遠我們攔住了,但周嶽沒攔住。”
“理解。”
林序放下手裡的包子,猛吸了一口豆漿,一時間沉默下來。
周嶽這個人太關鍵了,他一定掌握著行星輪迴組織最核心的秘密,找到他,很多疑點和問題,都能得到解答。
但是,從現實世界找線索這件事情也沒看上去那麼容易。
時間鉗形攻勢,還得繼續進行。
不過如果是在手環世界裡,應該怎麼去做?
猶豫片刻,他試探性地開口問道:“如果有一個人,假設就像你說的,是個電詐分子吧。”
“他藏在某個地方,透過轉接後的電話聯絡了一個受害人。”
“我們無法直接追蹤他的訊號源,也無法定位到他。”
“這個時候,我們要怎麼找到他?”
“轉接?”
秦風稍稍一愣。
“如果是有線的轉接,就是透過一根資料線連線兩部手機同步語音的話,那還是可以透過技術手段追蹤的。”
“但如果是無線轉接,比如手機聲音外放式的轉接,就沒那麼容易了。”
“兩道訊號之間是斷流的,即便我們對通話內容進行監聽篩查,你也只能一部手機一部手機往上追溯,基本上等你抓到第一個人的時候,頂端的那個人也跑得沒影了。”
“而如果是透過語音關鍵詞進行無差別監聽,效率又太低,等識別到關鍵詞的時候,搞不好人家都關機或者銷燬裝置了,抓也抓不到。”
“現在反電詐的難點也就是在這兒.”
“不過這事兒吧,主要還是看動員程度。”
“要真是全面動員,逼急了我飛20架殲-16d出去,在中南半島上搞一次多區域輪換電磁遮蔽,只要通話不中斷,飛到哪發現對面沒訊號了,那基本就確定是在那個區域了。”
“不過這種操作,我們現在肯定是玩不出來的”
話音落下,林序的眼神亮了起來。
是啊。
在這個二十年前的世界玩不出來。
但是,在20年後的手環世界呢?!他猛地拉開車門,一步躥下了車。
身後的秦風大喊著問他去哪,他只留下了一句話。
“回去補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