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躺床上快不行了,打算將自己畢生所得,分給他那些情婦們,所以這段時間有不少女子聞訊趕到白家,想要瓜分我爹那些寶貝,其中老的、少的、醜的、美的都有,我爹這人,來者不拒,只要是投懷送抱的,他都通通接納。”
“但其實,我爹這人好逸惡勞,身上根本沒什麼寶貝,他許諾給他情婦們的那些寶貝都是屬於白家的,我們自然不可能拿出來便宜外人,因此這段時間,我和爺爺煩不甚煩,所以一看到有陌生女子到觀雲州第一件事就是打聽白府在哪裡,我就下意識以為又是我爹的情婦。”
“跟我爹那些情婦們解釋,她們不信,我就乾脆當這個惡人,直接用暴力將這些人全部趕出觀雲州,省得他們繼續打白家的主意。”
白洛舟邊說邊冷哼,神色間毫不掩飾對他爹濃濃的厭惡。
轉頭看到時初時,他又有些心虛,心裡的情緒複雜。
他聽爺爺說,當年時初出生時,與白優星調換,也是他爹做的。
世界上怎麼會有像他爹這樣愚蠢又歹毒的人!
他早該下地獄,再去油鍋裡滾一滾!
成為他的兒子,真是他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所以你說這些,是想取得我原諒?”
時初看著白洛舟問。
白洛舟不自在地別過臉走在前面,聲音故作灑脫。
“原不原諒是你的事,我只是為我自己的錯誤向你道個歉,走吧,快點回白家,不然爺爺該擔心了。”
美丫盯著他的背影,摩挲著自己的下巴道:“真是個奇奇怪怪又十分別扭的人。”
時初不置可否。
接下來的幾天,她在白家的生活風平浪靜,白洛舟回白家後,將她在擂臺上將周奉奕幾個揍得跪地道歉的事誇張宣揚了出去。
白家弟子們平時也沒少在暗中遭到另三大家族弟子的使壞,對他們怨恨已久,聽到時初狠狠教訓了他們少主,他們解氣的同時,對時初心生欽佩。
他們對她敵意漸消,只是仍然做不到親近,於是平日裡井水不犯河水。
美丫發現,這段時間旁支中那個叫白修瑾的總是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時初,他像是在糾結,時而表現出厭惡,又時而表現出妥協,看得美丫很想抓著他的衣領質問他在打什麼壞主意。
時初倒不在意,她一門心思放在為白浩雄調理身體上。
白浩雄的面色肉眼可見的紅潤起來。
而白景辰時不時地也會偷溜出來,在角落裡陰暗地盯著時初,可當時初往他的方向看過去時,他又像只受驚的兔子,轉頭就跑。
美丫評價:“他好像個鬼。”
日子就這麼一點點地過著,直到白家家主帶著他的夫人,以及長子白景逸回到白府,平靜的表象再次被打破。
“五妹妹!”
遠遠的,白洛舟的聲音傳來,十分熱絡。
“你爹孃還有你哥回來了,你一定很想念他們吧,走,我帶你見他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