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劍心看了她一眼,看出了少女眼中的期待。
她覺得自己的名字也不是什麼保密的事,便實話實說道:
“我叫江劍心。”
白裙少女依舊期待看著她:“那名號呢?”
江劍心:“?”
她沒弄明白名號是個什麼東西。
似乎是看出了江劍心面上的不解,陳欣然以為是自己表達不清楚,又再次解釋道:“就是別人對您的敬稱啊,譬如殷大人是‘水利局長’,哥哥是‘天外箭’……您的名號是什麼?”
江劍心聽懂了白裙少女的意思,她張了張嘴,剛想說自己沒有名號,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她童年經歷豐富,有劍尊、預知家等多個版本,從尋到兒時日記,回憶起自己的多彩童年,到收伏“黑王”小弟,拳打“水利局長”,期間不過數日。
這等閱歷代表著她必定不會消沉於人海,早晚會大放光芒。
到時候與其讓他人給自己起個某某局長的奇葩稱呼,不如自己想個霸氣四溢的流待傳唱。
於是她咳了咳嗓子,開始了自己天賦者生涯的第一次裝嗶。
“我名為江劍心,號‘劍尊’,你可以直接喚我名號,也可以喊我江道君。”
江劍心面色沉靜,語氣自帶威嚴。
白裙少女的眼睛一瞬間亮了起來,江劍心忽然感覺到一種驕傲鼓鼓脹脹的瞬間充滿了自己的心頭。
前面駕駛位上的陳通聽見了江劍心的話,納悶道:“我在異能界混了這麼多年,怎麼未曾聽過你這什麼劍尊?”
江劍心繼續瞎編道:
“又不是所有強者都喜歡攪弄風雲,我久居避世,時逢大亂才出,知者甚少也是正常。”
陳通被懟後沒有再繼續反駁,因為江劍心的實力的確擺在這裡。
一個謊言如果加上絕對的實力,那它就會成為事實。
陳通只是鬆了口,又語氣不好的問道:“那劍尊大人現在的所屬勢力是瘋人院?”
江劍心“嘖”了一聲:“我沒有勢力,與瘋人院也沒有關係。”
陳通還想再說什麼,卻聽見遠處傳來“嗚啦”一聲巨響。
這聲巨響類似於怪物的鳴叫,一下子吸引了車上所有人的視線。
坐在副駕駛的陳欣然視野開闊,她伸出手指著遠方,驚愕的捂住了嘴。
“那……那是?”
“嗡————————”
滂沱的大雨不知道什麼時候歇息了下來,皎潔的月光透過雲層灑下,一隻遮天蔽日的巨魚飛翔在上空。
那魚約莫幾百米寬,幾千米長,飛動時如同移動的城堡,將月光全部攬在它的背上。
魚頂上盤腿坐著一個灰袍青年,充足的月光照出他清淡平和的臉,一雙淺灰色的眼睛空濛如林間霧氣,看世間似乎都隔著層雲。
而在他身後的寬闊的魚背,密密麻麻站了百十號白大褂和藍白病號服的人。
他們皆面色嚴肅,似乎要去辦什麼大事。
“是瘋人院!”
駕駛座上的陳通驚訝說道。
“只是他們為何會出動這麼多人?”
他疑惑的低語道。
江劍心透過側面的車窗也看見了這令人震撼的一幕。
她的眼睛掠過如水的月光和密密麻麻的人海,最終聚焦在了魚頂上的灰眸青年。
那人身上有一種很奇特的養胃氣質。
混沌陣營這四個字幾乎在他的氣質上具象化顯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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