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劍心沒見過愚者序列的天賦者,不知道謝晏說的愚者們給自己造資訊繭房是個什麼意思。
周圍大霧環繞,有陰冷殺意在蔓延,不適宜再多嘮了,因而江劍心只是點點頭,便著眼於眼前的事情來。
“先不說你的事了,咱們先出陣法。”
謝晏點點頭,表情也凝重起來:“我沒見過這個東西,它很厲害嗎?”
江劍心回身出劍,擋掉從後面大霧中再次伸出的黑手,向謝晏提醒道:
“小心你身後!”
“噗——呼呼——”
一張黑色的巨嘴從白霧中伸出,向謝晏的頭咬來。
這小子的反應速度也算快,瞬間“彭”一聲變為了胖鳥,在黑氣的牙縫裡飛出,連滾帶爬的飛到了江劍心的肩膀上。
“這些是什麼東西,我記得汙染區裡也沒出現過這東西啊?”
謝晏大聲說道,他實在是被這詭異的東西整怕了。
江劍心持劍冷靜道:
“這不是汙染區,這是邪修擺的陣法,八方吞魂陣可以吸收方圓百里的怨氣為己用,轉化為實體怨氣攻擊入陣者。”
“啊?”
謝晏聽的兩眼發愣:
“邪修是什麼,陣法又是什麼?”
江劍心閉了閉眼睛,拽著胖鳥的長尾巴把他從肩頭拎起來:
“你下來,別趴在我肩膀上,咱們需要兵分兩路去找八方吞魂陣的兩個陣眼並損壞,這樣才能開出一條生路。”
謝晏變成的胖啾在天空撲騰著:
“我感覺我不太行,你知道的,在攻擊力這塊,欺詐師序列並不擅長,而且我還受了傷,現在變形都有點吃力。”
江劍心深吸一口氣,耐心的問道:“那你們欺詐師擅長什麼?”
謝晏幾乎沒有思考便答道:
“騙人!只會騙人!”
“……”
江劍心有些無語,又有些無奈。
她儘量冷靜的說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是個戰五渣,雖然咱們兩人進陣,但跟我一個人進陣沒什麼差別——甚至我還要保護你?”
胖啾在天空猛點頭,撲騰著翅膀可憐巴巴說道:“我也是沒辦法,就是辛……”
沒等他把話說完,江劍心皺眉,直接抓住空中的胖鳥,像擲鐵餅一樣向大霧中扔去。
“誒,你——你——不是——劍尊你——”
流動的風響在耳邊,謝晏不受控制的往白霧深處飛去,他錯愕的撲騰著翅膀,只聽見了江劍心留下的冰冷的話:“要不然找到陣眼損壞,要不然死在霧裡。”
“別跟我說你只會騙人,能受我一劍竄逃數里,重傷連躲我七八道劍氣,你必定還有別的保命手段。”
白霧閉合,持劍少女消失在空濛的霧氣裡。
空中撲騰的胖鳥歪了歪頭,在白霧中變為了紫袍少年,他抹了一把還在流血的腰腹,那原本深可見骨的傷痕已經好了大半。
他撩起了額前的碎髮,嘟起嘴鬱悶道:
“你還挺聰明的,竟然沒騙過你。不過我雖然死不了,但攻擊力真挺拉垮的。”
紫袍少年踢了一腳荒地上的小石子,煩躁的揉了揉頭,不高興道:“算了,小小陣眼,就讓我神偷大人勉為其難的尋找一下吧。”
……
另一邊,送走了拖油瓶,江劍心長舒一口氣,感覺舒心了很多。
至於謝晏能不能完成任務,她有自己的考慮。
就像她說的,同樣一劍,戰爭陣營排行前五,本身體質非凡的殷舉受劍重傷吐血,站起來都吃力,而謝晏同樣硬受,卻能化為兔形連躥數十里,甚至特意找了個土洞把自己精心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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