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價治療藥劑的作用下,他全身上下就剩腹部的劍傷還沒癒合。那一劍傷了他的五臟六腑,光他剛才喝的那一點藥劑可不夠治。
但倒是也無妨,畢竟已經逃出陣法,現在並不著急了。
“噗——噗————”
謝晏拍打了一下自己的紫色衣袍上的土灰,又將黃色髮帶散開重新紮起。
打理體面得當後,他昂起頭,哼起快樂的小歌,正準備離開。
剛邁出一步,卻忽然聽見眼前的荒地忽然傳來“咔嚓咔嚓”的聲音“噼裡啪啦————”
“咔嚓咔嚓————”
“噼裡啪啦————”
有土沫和塵土飛揚,還有沙子和石粒迸濺。
謝晏驚愕的後退兩步,一隻手已經警覺的探入衣袍,攥住好幾個保命的特殊工具。
“咔嚓咔嚓————噗————”
荒地塵土四濺的醞釀半天,最終生長出一塊灰色的長條形墓碑來。
墓碑立在下午的暖風中,天光映照,整潔如新,上面只有五個楷書大字:【江劍心之墓】
謝晏看見了眼前這怪誕的一幕,他湊上前去,仔細打量了墓碑半響:“剛剛那女人……死了?大地還給她立了個墓碑?”
謝晏拿手撓撓頭,又摸摸脖子,左右看看四周,心下有幾分心虛。
他沒找到陣眼,直接透過死遁出來的,之前江劍心告訴他,這陣若一個人進去是必死之局。
如今看見了江劍心的墓碑,謝晏不由得心下想到——這人的死不會跟自己的死遁還有關係吧?
想到這裡,他就跟燙到一樣收回了目光。
謝晏心裡發虛,正準備匆忙跑走,卻忽然感覺自己腳腕一涼。
——有一隻冰涼的類似於死人的手從地下伸出來,抓住了他的腳腕。
謝晏感覺一股寒氣從腳底板衝到天靈蓋,冷汗從後背源源不斷的冒出來,他渾身上下每一塊肌肉幾乎都在哆嗦。
腳下的地面還在響動,幾乎能聽見悉悉索索的沙土掉落聲。
“嘩啦——咔嚓————”
每一下聲響都像精準的踩在他脆弱的神經上,黏著在他複雜的心聲裡。
那一瞬間,他嘴唇發顫,腦中晃過了以前看過的無數恐怖片。
——屍……屍變?——還……還是鬼?
“嘩啦——咔嚓——”
“哇————鬼啊————!”
在地面持續鼓動中,謝晏終於還是忍不住了,他驚恐的大叫一聲,一個迴旋小飛踢甩開了腳腕上的手,並緊急啟動了兜中最後一個替死特殊工具。
“彭————”
隨著一聲輕響,紫袍少年慌亂的身影變為霧氣消失不見,只有一個黃色尖叫鴨還躺在原地。
從土裡探出的手失去了抓著的東西,茫然的往周圍摸索,最終精準的抓住了尖叫鴨。
“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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