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溫暖與距離

“露露老是喜歡往壞處想呢，何必呢？畢竟今天我可是幫了露露大忙吧？”

在瀰漫於整個房間的水霧當中，貓耳少女的臉頰在夏露的手臂上輕輕滑過，細滑的面板互相摩擦的觸感，讓夏露感覺有些微微發癢，忍不住又重新閉上了眼睛。

雖然對方沒有正面回答，但是既然她避而不答，那麼自然也就預設了確實負有監視自己的任務。可是現在如此舒服，對方又是表現得這麼溫順，夏露一下子竟然也生不起氣來。

說到底，執行了這麼重要的任務，又是面對著善於蠱惑人心的惡魔，上面就算不放心也是很正常的吧。

既然這樣，她也不想把這個話題繼續下去了，反而伸出手來輕輕地揪住了仍在抖動的耳朵。“我說過很多次了……不要再叫我露露了！”

對貓耳少女來說，耳朵似乎是極為敏感，所以在被揪住的時候動作稍稍僵硬了一下，然後馬上她的耳朵急速抖動了起來，水滴從夏露的手落到耳朵上又被抖開到水霧當中，激起了水池的點點漣漪。

“可是，露露不是很好聽嗎？”貓耳少女也乾脆閉上了眼睛，輕輕地哼了出來，“再說了，要是都和別人那樣叫你，總感覺太生分了……”

“我們本來就不是很熟吧？”夏露冷淡地反駁了她，順勢將右手從她的耳朵上滑下，揉捏了一下她的臉頰。“才認識多久？”

“啊！怎麼會！我們已經很熟了啊！”貓耳少女著急地睜開了眼睛，“有些人特別投緣呀，只要認識了一天，就已經認識了一生了，況且我們都認識一年多了不是嗎？算起來可以比得上認識好多好多年啦！露露吃了那麼多苦頭，如果沒有我幫忙的話也太可憐了！作為露露的前輩，我一定要好好地帶著露露辦事才行……不然露露可怎麼辦……”

雖然她的話有些顛三倒四，不過夏露卻能夠聽得出其中的誠摯，一時間手不由得停了下來。

可是，下一個瞬間，她看到了那雙眼睛。金色的豎瞳哪怕在白色的霧氣裡面，也依舊綻放著輝光。

“得了吧，別在我面前裝得這麼天真了，你年紀都是我幾倍了吧？”夏露冷冷地說，同時手繼續毫不留情地從臉上滑下，經過細白的脖子，最後來到了微微隆起的地方停了下來。“別以為看著是個小孩兒我就會掉以輕心了。”

“唔……”貓耳少女又悶哼了一聲，然後重新閉上了眼睛，“年紀很重要嗎？只要投緣就好了吧？再說了……我又不是天真，只是喜歡露露而已……”

接著，她又略有些傷感地嘆了口氣，“呆在那種地方那麼久，怎麼可能還有人會天真呢？”

在這一聲嘆息當中，夏露終於看到了對方平常的低幼外表和言行下，所隱藏的一點點凝重和憂愁。比較起來，這才更加像是她所供職的部門的普遍氣氛。

是啊，呆在這個部門了，見過了這麼多鮮血和殺戮，知道了那麼多不能見天日的秘密，又有誰還能夠天真得起來呢？

自己今天不也是從血池裡面跑出來的？

隨著這個念頭，溫熱的池水一瞬間似乎變成了赤紅色，宛如地下那個祭壇旁邊填滿了整個溝壑的血液池一樣，刺鼻的血腥氣也直衝到腦中。

夏露微微皺了皺眉頭，驅走了這個幻覺。這衝擊性的一幕也被她壓到了記憶的最深處當中。

也許正是因為見多了這種東西，部門裡面每個人都似乎有些精神上的問題，相比較起來這個喜歡以低齡的言行示人的貓耳少女反倒不算是特別奇怪吧。

我以後會不會也變成類似的樣子呢？夏露禁不住想。

突然，夏露感覺到了從胸前傳來的一陣觸感，她低頭一看，發現貓耳少女已經將臉埋在了夏露的懷中，然後兩隻耳朵也順理成章地在她的尖峰當中摩挲，怪異的麻癢感讓夏露也忍不住微微有些發熱。

“露露，別想那麼多東西啦，只要完成了任務就行了。”因為臉貼到了夏露的肌膚上，所以對方甜膩的聲音變得有些怪異，“完成了任務就把之前的事情忘記吧，想那些東西只會平白給露露增加負擔而已……”

隨著她的話，夏露也清醒了過來。

是啊，管不了那麼遠的事情了，享受現在吧。

夏露低下頭來。

對方貼在了她的身上，呼吸掃到了她的肌膚，溫熱的感覺也從胸前直竄到了心頭。觸目所及，細滑的黑色長髮和白皙的肌膚對比強烈，微微顫動的耳朵更加增添了一股誘惑。

她說得很對，年紀確實不大重要。

甚至她話的真假也不是特別重要。

這個比較重要。

夏露猛然抓住了她的雙肩，然後把她往後一推，就這樣把對方壓到了牆壁邊緣，接著自己直接往前壓了過去，讓她躺在了自己的身下。然後，她伸出手指來輕輕地夾住粉色的尖端，然後輕輕一拉，猶如採擷田野間的草莓一樣。

“唔……”貓耳少女也不知道是痛楚還是快樂的悶哼。

然後，她也伸出手來，直接環抱住了夏露。

緊接著，微微的喘息聲在浴室當中迴盪了起來。

過了許久之後，溫熱的水池當中的嬉戲才告一段落，夏露重新躺在了浴池當中，靜靜地看著天花板發呆，而貓耳少女則同樣仰頭躺在她的懷中，享受著歡愉後的平靜。

“露露現在感覺好多了吧？”帶著一點殘留的嫵媚，貓耳少女低聲問。“我的力氣可很大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