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求你一件事

“再去找他時，他就像一個從來不認識的陌生人，不！比陌生人可怕多了。他在我耳邊輕輕說著話，每一句卻重重擊在我的心上。”

“從此以後，你也是一個艾滋病人了，你跟任何男人好，都會傳給他，還會傳給你們的孩子，看看，HIV的力量多強大，它就像一個詛咒，就像我手中有力的武器，每次一想起我手中有這樣的武器我都激動到顫抖！”

“怎麼樣？第一次喜不喜歡，以後如果還想要，隨時歡迎，不過我找到新的物件了，你得排隊......”

“‘啪’我就給了他一巴掌，他卻一點也不生氣，瘋狂地笑著，又對我實施了一次。”

“我知道你肯定想問，我哥知不知道。”顧清鎮定地回答道：“我哥不知道。”

“從那以後，我開始恨自己，也恨他。但是不久以後我就走上了和他一樣瘋狂的道路。”顧清低沉說著：“那是父母親去世後大約兩年的時候，我哥從中隊長要競爭大隊長職務，我們家以前和張家也是關係很親厚的啊，我就去找張鐵甲，你知道他提了什麼要求嗎？”

張鳴道猜到了，但他卻搖了搖頭。

“我請求他看在世交的份上幫一幫我哥，他卻想睡我！我表面上很震驚，裝作不可思議，內心裡卻笑得快要開了花，以前一起長大的所謂好朋友，他竟然也想睡我！”說完後顧清又哭了起來：“張鐵壁不過是一個婊子生下來的私生子，他對我冷酷無情我還能恨他，沒想到曾經小時候的玩伴，長大後一點點小事只想睡我！”

“我為什麼從來都對所謂的帥哥、靚仔不感興趣，因為我太懂這些公子哥了啊。”顧清痴痴地笑著：“一個個表面上道貌岸然，當我把他們睡到床上之後，還不是一個個原形畢露？一個個吹噓家裡多有權有勢，鎮守的兒子又怎麼樣，還不是拼了命地把家裡的資源送給我，真他媽搞笑！哈哈！你知道嗎，我每次都有做防護措施，但我每次都故意把它弄破，我也要讓這天底下的男人嚐嚐亂搞的下場。最搞笑的是，他們被感染之後還要來撫慰我，關心我是不是感染了，我說‘我沒有啊，你們怎麼了？’他們一個個的這才感覺鬆了一口氣，生怕傳染給了我。”

“呵，這就是男人！他們一個個在外面花天酒地，男盜女娼，懷疑這個懷疑那個，就是不懷疑我！搞笑不？”

“以前我不懂什麼當我們在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我。當我在墮落的道路上越走越遠，越來越欲罷不能，我才有了明悟。”顧清含著淚顫抖著說道：“二哥，我發現我開始享受這種縱慾和墮落，它們給我空虛而又殘酷的生命帶來了短暫的歡愉，我越墮落，就越空虛，越懷念這種短暫的快感！”

“直到我遇到了你。”顧清低聲說道：“對不起，我把艾滋傳染給了你。我沒想這樣的！真的！我本來就準備做安全措施，你可以檢查，這次它是完整的！為什麼......為什麼......難道就是上天給我的報應嗎？”

張鳴道這才恍然大悟，把事情前後串了起來，心裡頭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你知道嗎？人的墮落真的帶有不知名的快感，從張鐵甲家裡出來後，我發現我前方的世界無比廣闊，我開始物色人，實施我的復仇，很快就有第一個、第二個、第三個上鉤的，我選的物件都非常注意，他們平常在家裡本來就是仰人鼻息的傢伙，就算得病也根本不敢出去宣揚，就跟張鐵壁選我一樣。我知道遲早有一天我的一切可能會暴露在我哥面前，可是越怕我卻越瘋狂，越想向這個世界上骯髒的男人復仇。”

“我真的好怕！我不怕死，可我怕有一天我哥知道我的真面目，那真的比死還可怕！真的！”

張鳴道沒有問顧清為什麼不停下來，為什麼不回頭。因為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墮落都帶有強大慣性，如同鐵球從高空往下掉，越到後面越控制不住，越到後面慣性越大。

“那你為什麼對我不一樣？”

顧清走過去，輕輕撫著張鳴道的臉：“你當然是不一樣的！從見你的第一面起，那個晚上我就感覺到了你身上乾淨明亮的光芒，認識這麼多天，你從來沒有正眼看過我，你的雙眼彷彿在說‘你看呀，這個人多麼純淨’，甚至你哪怕看著我的時候，都給我一種透過我看到了另一個人的感覺，哪怕我**你，你不過是面子薄，受不了，卻不曾又半分對我的想法。”

張鳴道看著顧清火熱的眼神，不知道該怎麼說，沒有動心嗎？或許吧，但如果不是有HIV的防禦機制，還不是水到渠成？張鳴道只能苦笑。

“你越是這樣，我越想得到你！不信你來摸模，我的心，從來沒有如此活躍過，是你讓我確認我還真實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