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毒藥

“咦，你怎麼鑽到我腦袋裡去了？”

莫問君嚇得張大嘴吧。

還好是老黑的聲音，如果換作老白，莫問君擔心他會在自己腦袋裡做出什麼狠事。

老白一般不說話，說起話來不一般，莫問君把握不了。

“你別那麼大聲好不好，怪嚇人的。”老黑壓低聲音。

其實房間裡沒有別人，有人也聽不見。他硬是要裝出一種神秘的樣子。

“我聲音大嗎？”

“還不大嗎，把我耳屎都震出來了。以後不用那麼大聲說話，免得別人說你是神經病。”

“我怎麼就變成神經病了？”莫問君又急又氣，臉通紅：“你以為別人都跟你長一樣的耳朵。”

“還不是神經病？一和人打架，就對著脖子上的玉佩自言自語。別人以為你身上有鬼。”

老黑沒好氣的說道。

莫問君可以想像到他吹鬍子瞪眼睛的表情，白眼一翻：“我身上本來就有鬼啊？你們不是鬼嗎？”

“你……，好了，不想和渺小的人類計較。”老黑勉強嚥下一口氣，想想又來氣：“你這破腦袋還值得我鑽嗎？全是毒藥。”

毒藥？老黑的話像顆炸彈，莫問君的臉色一白：“什麼毒藥？”

這太嚇人了，一個人腦子壞了，忌不成了廢物。莫問君緊張得失聲，在他心目中，老白和老黑擁有靠譜的本事，類似於神話裡的人物。他們的話不能不信。

老黑一聽莫問君的語氣，就想嚇嚇他，語氣一下子嚴肅起來：“你腦子是不是受過傷？”

“是啊，這你也能看得出來？”莫問君有些不相信，立刻就聽出老黑的話不對勁：“我呸，你罵誰呢？什麼腦子，是頭部。”

原來老黑在拐著彎罵他腦子有病。

“好吧，是頭部。”

老黑“嘿嘿”一笑，接著不無感慨的說道：“你們人類太狠了，堪稱‘陰陽兩界’最狠的人。”

“什麼意？怎麼狠了？”

莫問君鄙視不已，不想和他抬扛。心裡卻想道，人類是狠，你們鬼類不狠嗎？只要是有思想的物種，都有狠的。

哦，老黑已經不是鬼了，是死鬼……。

“你大腦的神經被複雜的毒藥破壞了。”

“複雜的毒藥？你騙誰啊，毒藥還有複雜和簡單之分？”

“當然，複雜的毒藥很毒，簡單的毒藥不怎麼毒。”

“我呸，你說話能不能別裝？不就是毒性強弱不同而已，說得那麼玄幹嘛。”

莫問君恨不得給老黑一擊重拳，可惜看不見他。

“嘿嘿。”老黑裝起了糊塗。

莫問君也沒興趣和老黑計較，仔細一琢磨他的話，問道：“你是說有人給我下了毒？”

“百分之百肯定。”

老黑的語氣很嚴肅。

莫問君卻更懷疑，心裡已經給老黑貼上“故弄玄虛大王”的標籤。

“是要我命的毒藥嗎？”

“不是。”

“那他下毒幹嗎？”莫問君給他一個白眼，想不通。

“可能是想要你的腦子，”老黑把聲音壓低，像趴在莫問君耳朵邊說話：“沒了腦子的人比死了更要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