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點上,陳家駒倒是有自知之明,他清楚自己和張品之間的差距有多大。實際上也正是知道張品能量很大,在很多時候,陳家駒並不願意求助張品。
畢竟以雙方的關係,張品答應的機率是非常大的,而只要張品答應了,那麼事情就基本上都是張品搞定的,陳家駒這樣驕傲的性格,自然不想依賴其他人。
比如這一次臺島之行,其實驃叔早就暗暗提醒過他張品也在臺島,不過陳家駒一開始卻並沒有準備邀請張品的意思。
這一次如果不是大嘴等人被打死了,陳家駒也不可能向張品求助。
張品也知道陳家駒的性格,所以他也並沒有拿這件事來嘲笑對方,說什麼早知道這樣還不如早點喊自己之類的話。
事情已經發生了,再說這種話,其實除了讓雙方不痛快,根本改變不了什麼。
再說陳家駒真要什麼事情都找自己,張品怕是也會受不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也有自己的生活,只要能夠做到堅持自己的信念,那麼發生的任何事情都是能夠被諒解的。
哪怕說這種行為是拿其他人的性命做代價。
張品雖然名義上是超人,可是他也不可能保證任何人都不死。
大嘴等人估計自己也沒想到,只是一趟臺島之行,就會讓自己送了性命。
但真要問他們是否後悔,這種事情已經沒有意義了。
在張品和陳家駒一路沉默之中,兩人很快就來到了洪勝所在的酒樓。
“你在這裡等我,還是一起上?”
把車子停在停車場後,張品看向被裹成木乃伊一樣的陳家駒。
對方身上燒傷了很多部位,按理說這會兒應該疼痛得不行才是。
不過陳家駒也是真漢子,不管是剛才從醫院爬窗戶下來,還是一路上坐車到酒樓,他都沒喊過一聲痛。
但是沒喊疼,並不代表對方不痛。
至少在張品看來,陳家駒一路上一聲不吭,這會兒滿頭大汗,明顯就是在忍受疼痛。
張品之所以問一嘴,主要是擔心對方疼得受不了,等下不僅幫不到自己,反而會變成累贅。
陳家駒:“我跟你一起去,你不用管我,我自己的安全問題還是能夠保證的。”
陳家駒都爬著窗戶跟過來了,自然不可能在門口還退縮。
所以這會兒他哪怕身上疼痛難忍,卻還是堅持要跟著張品行動。
為了避免張品分心導致出現問題,他還特意提醒張品不要管自己。
“那你可跟好了。”
張品對於陳家駒的選擇不置可否,直接開啟車子中控臺,露出裡面滿滿當當的手槍和手雷:“你自己選,別客氣。”
他一邊往自己身上塞手槍和手雷的同時,還不忘示意陳家駒也拿點。
“你這.不怕臺島警方查你的車子嗎?”
陳家駒看著張品車上這滿滿當當的手槍和手雷,一時間震驚得無以言表。
“而且開起來也不安全吧,萬一有什麼磕磕碰碰的”
他說著還擔心的往四周看了看,這麼多手雷在車上,也沒有怎麼做特別的防護,真要不小心被別的車子撞上,陳家駒想著就忍不住一陣心裡發毛,尤其是想著剛才他還和張品一起開車趕了過來。
也幸好他們這輛車沒有被人埋伏,真要有人埋伏的話,對方几槍下來,張品的車子怕是就會被打爆。
“你是不是傻,你以為這些臺島警察和你一樣,路上看到勞斯萊斯也會攔下來查車啊。”
對於陳家駒的擔憂,張品卻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
正如他所說的一樣,張品去哪裡開的都是豪車,這種車子本身被查的機率就很小。
當然,還有一點更關鍵,那就是實際上他的這些手槍和手雷都是放在芥子空間的,所以哪怕真有人查車,也不可能查到什麼,這個就沒必要和張品解釋了。
陳家駒:“哼,有錢可真好。”
對於張品土豪味滿滿的話語,陳家駒只能羨慕的看著。
他這幾年隨著職位上來,偶爾張品還帶著他做點兼職,收入也算是不少了。
可哪怕如此,最多也只能說是不缺錢,像張品這樣能夠到哪裡都豪車開道,顯然是做不到的。
似乎是出於啃狗大戶的心理,平時不怎麼用槍的陳家駒,都特意往自己身上塞了好幾把手槍。
反倒是手雷,陳家駒並沒有拿。
他這會兒不管承認不承認,狀態明顯不太好,在這種情況下拿著手雷,其實最危險的反而是自己。
陳家駒這一點意識還是有的。
張品:“準備行動吧。”
晚上時間已經來到了後半夜,這會兒酒樓早已經歇業,倒也不需要擔心會誤傷普通人。
張品沒有朝門口方向走,而是從後面靠近。
因為和士巴拿的火併,所以洪勝乾脆住在了酒樓,所以哪怕是已經歇業了,酒樓的後門還沒有熄燈,甚至還有人守在這裡。
噗噗——
張品在靠近門口的時候,根本沒給守在門口的兩個槍手機會,直接抬手就送他們去見了閻王爺。
看到張品如此熟稔的動作,跟在身後的陳家駒這一次倒是並沒有多嘴。
實際上關於張品對待犯罪分子的舉動,在港島警隊也是經常被雙方拿出來討論的一個重點。
一部分支援張品的人覺得,幹掉犯罪分子才是對他們最好的懲罰,而且能夠威懾更多的潛在犯罪分子。
但是也有一部分反對的人,這其中本來就包括陳家駒。
他們覺得像這樣直接擊殺犯罪分子,不符合法律和警察條例,反倒是像是在動用私刑。
而且這樣的舉動,完全是沒有給犯罪分子後悔以及改過的機會,也同樣不符合人道主義。
畢竟警隊存在的意義並不是為了報復犯罪分子,而是維持秩序。
從這一點來說,哪怕是犯罪分子也同樣有人權。
對於這種爭辯,要是最不在意的人,自然是張品本人莫屬了。
反正他踐行的真理,就是幹掉自己的敵人。
至於敵人該不該有人權,值不值得教育,這些根本不在張sir的考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