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拉在哪裡?”
因為還關心著馬拉的安危,所以陳家駒並沒有直接幹掉洪勝,而是往他的手掌打了一槍。
“啊——馬拉是誰?”
洪勝本來雙手確實是不太老實,他在桌子下面藏了一把槍,只是張品的威懾力太強了,讓洪勝根本升不起反抗的慾望,所以他沒有去拿槍。
剛才他之所以說那些話,目的就是想要看張品和陳家駒會不會露出破綻。
結果他卻也不想想,陳家駒和張品可都是老江湖了,對於他的試探可太輕車熟駕了。
甚至張品其實早就知道洪勝身旁有手槍,但是他對於自己會在對方開槍前幹掉對方很有信心,所以也就無所謂對方拿不拿槍。
陳家駒倒是更加謹慎一些,所以他直接打廢了對方一隻手掌。
結果誰知道對於陳家駒的問話,洪勝卻露出一臉茫然的表情。
嘭——
對於洪勝的疑惑,陳家駒的應對是直接給了對方一腳。
“別給我裝傻,三個小時前我們還打過電話,你還是用馬拉的電話打過來的。”
陳家駒對洪勝的聲音可是很熟悉的,畢竟前不久才和對方打了電話,這會兒洪勝想要裝傻不認,可沒那麼簡單的矇混過去。
“噢——你說的是那個臭狗嗨啊.你們是他朋友”
洪勝聽到陳家駒的描述,才反應過來,把馬拉和他印象中的傢伙對上號。
可是在簡單的確認過後,洪勝卻瞬間變了臉色。
“你把他怎麼了?”
看到洪勝變了臉色,陳家駒頓時心中咯噔一下。
洪勝:“那個臭小子臭小子.沒說他認識什麼了不起的朋友啊。”
洪勝說話突然變得支支吾吾起來。
從他的反應來看,馬拉的下場其實已經猜到了。
砰——
“你不是說要拿他來換士巴拿的嗎,為什麼要殺了他!”
陳家駒忍不住又給了洪勝大腿一槍,然後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本來在確定這次洪勝和士巴拿翻臉的內幕有第三方勢力的參與,襲擊他們的很可能是第三方勢力,陳家駒還期望著能夠救下馬拉。
結果誰能想到,從洪勝的反應來看,估計對方早就弄死馬拉了。
洪勝:“我我以為你們是士巴拿的人,怎麼會想到你們真的會帶人過來換。”
洪勝說話的時候,語氣裡面明顯還帶著幾分委屈。
顯然是沒想到陳家駒竟然把敵人的話當真的。
像他們這種混社團賣白麵的,可是出了名的背信棄義翻臉不認人。
畢竟這一行風險大,利潤高,誘惑自然也非常大,在高利潤的吸引下,其實競爭也同樣非常激烈,相互之間的信任是一種很高的成本。
這也是為何洪勝和士巴拿這種明明有信任基礎的團伙翻臉後,會讓人覺得奇怪。
在大多數人看來,兩人能達成合作,有了合作的基礎,按理說都應該珍惜才對。
“你就沒指望過我們來換馬拉。”
陳家駒看到洪勝的態度,哪裡還不明白自己是被對方耍了。
這一次洪勝心虛的低下頭沒說話了,因為他確實是在從馬拉嘴裡打聽到陳家駒等人的訊息後,就直接弄死了馬拉,然後才給陳家駒打的電話放狠話威脅對方說讓他帶士巴拿來交換。
說白了他就是為了給士巴拿壓力。
畢竟根據馬拉的說法,陳家駒等人是港島來的,一來就找人買了槍,隨後就馬上打聽士巴拿的下落。
於是洪勝自然而然的就把他們往洪勝手下的身份想去了。
要不然的話,完全無法解釋這些傢伙來臺島的目的。
總不能說他們是港島警察吧,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港島警方在臺島沒有執法權,真要辦什麼案子,也完全可以等士巴拿回港島再說。
砰——
對於洪勝的反應,陳家駒又忍不住往對方大腿上開了一槍。
“那他媽的你還打電話催我們趕緊交易!”
陳家駒那個氣啊,這不僅僅是因為馬拉已經被洪勝弄死的原因。
關鍵是這傢伙早就弄死馬拉了,卻還打電話催他們交易。
陳家駒還氣自己,明明洪勝打了兩次電話,他卻因為不夠冷靜,竟然沒有提出要和馬拉確認對方是否安全。
結果就是因為洪勝拿了馬拉的電話,他就自然而然的認為馬拉應該只是落在了洪勝的人手裡。
可以說如果不是洪勝的催促,陳家駒等人也不會著急忙慌的帶上士巴拿的屍體,開著士巴拿的車子就往這邊來交易。
所以雖然陳家駒他們遇襲的事情不是洪勝的人做的,但陳家駒找洪勝復仇明顯是很必要的。
張品:“好了,警察快來了。”
兩人在洪勝酒樓這麼一鬧,臺島警方也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
從臺島的法律上來講,他們可都是沒有執法權的。
而且哪怕是真的按照執法權來講,現場十幾個人全部被打死,也絕對屬於執法過當,必然會被調查的。
所以他們自然要在警方來到之前就離開。
這一點也就是張品能夠做到了。
換了其他人,哪怕是臺島警方的特別行動隊,在不付出傷亡的情況下,一時半會兒的也別想攻下洪勝酒樓。
聽到張品的話,哪怕已經做好思想準備的陳家駒,這一刻也還是猶豫了。
他舉起手槍,卻遲遲沒有對著洪勝扣動扳機。
“饒命啊,饒命啊,我有情報,我知道士巴拿的人藏在哪裡,我可以告訴你們地址,我還有錢.”
聽到張品的話,又感受到現場沉默下來的氣氛,他哪裡還不知道兩人是準備幹掉自己。
洪勝親手殺過的人不少,比如在不久之前,他就是坐在餐桌旁,拿著一根擀麵杖親手敲碎了馬拉的腦袋。
可是殺人多,並不代表他能接受自己被殺。
相反,這傢伙殺那麼多人,就是因為他擔心自己會被幹掉。
這會兒眼看著陳家駒要開槍了,洪勝連忙開口求饒起來。
不止如此,他一邊說話,還朝著陳家駒和張品爬近了一些,一邊爬動還一邊手腳並用的磕頭,不知道是不是被嚇到了,這傢伙爬行並不是直線,而是稍微靠近了一些桌子位置,手上每次起伏的動作也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