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畫像
傅春竹道:“我若沒猜錯,這王五,許是在前日受了杖責之後便逃了。”
平安醒悟:“那便是知縣大人說對了?大人果然英明!王五擺明做賊心虛呢!”
“可是……”他又惆悵,“縱使王五跟那幫人真有勾結,可而今人都逃了,衙門裡又該怎麼查呢?”
傅春竹點頭:“劉大人若是追著這條線不放,興許能查出點什麼,只是時日不會太短。”
他有些憂慮,“我們在此地耽誤太久,得想想法子。”
傅春竹盯著虛空,看了半晌。
平安差點以為他要睡過去,忽然他開口道:“還有一處地方咱們忘了,廣玉樓。”
傅春竹道:“我們得去一趟廣玉樓,會會那裡的掌櫃。”
“廣玉樓?”
平安不解,“那掌櫃有何問題?”
傅春竹道:“那日,小二借奉茶挑中的姑娘,你不覺得參差不齊?西北角那張桌子的僱主,怕不只有青樓老·鴇吧?”
說罷,他便起身,腳剛跨過門檻又收了回來,吩咐平安道:“你去,找個公差大哥前去探探,看人還在不在?”
等了兩盞茶工夫,衙役匆匆回來報告:“人都在的。”
傅春竹心放了下來:“這回不能再打草驚蛇了。”
他方才坐定,卻又起身出了門,平安趕緊追去:“公子,你去哪兒?”
……
傅春竹去西院找劉枚,院門口婢女告訴他,衙內方才出門了。
“哦,大約是送月華回去。”傅春竹卻未轉身,“他不在也不礙事,我來只想藉藉書房。”
說著,便朝院裡去了,婢女面有難色,不知該不該攔。
傅春竹到底也沒太為難她,到了花廳便坐下了。
他讓婢女把桌上杯盞撤掉:“姑娘可否為我取文房四寶來?”
原來只為這事,幾個婢女好似鬆了一口氣,不多時,就有人將他要的東西取來。
平安接過水盂,不敢勞煩入家,自己給主人研磨。
眼見傅春竹筆走如飛,不消片刻,畫了個女子形象。
平安乍見覺得眼熟,仔細一瞧,又認不出畫中人是誰。
傅春竹筆還未停,他纖毫畫得仔細。
待落完最後一筆,劉枚適時進來,搶了畫道:“這畫的是誰?”
傅春竹擱下筆:“你再仔細看看?”
劉枚面上一哂:“姿色平平,我怎麼認得出來?”
傅春竹又問平安。
平安想了一會兒:“公子畫時我便覺得眼熟,她頭上帕子,好似在哪兒見過?”
傅春竹笑笑,似是有些欣慰,坐下來連連又畫了十數副。
劉枚不知他打的什麼主意,沒耐心看他畫畫,打著哈欠要回房。
傅春竹左手往後一探,抓住他肩膀。
右手也沒空著,在畫像邊緣刷刷寫著字:“劉兄可否借我些錢?”
劉枚冷哼一聲,將肩膀上的手抖落,徑自走了。
不過沒多時,又有婢女託了只茶盤來花廳,盤裡倒真有銀錢,卻都是一枚一枚的銅板。
平安見有人來先是歡喜,看清茶盤後不免生氣:“怎麼都是銅板?打發叫花子呢?”
他捻起一枚遞給傅春竹,“公子你看,人家分明笑話咱們!”
傅春竹卻是一笑:“劉兄果然知心,他怎麼知道我要打發叫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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