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嫣:“嗯,你看這個顏色行不,是不是有點兒暗了?我還有兩斤暗黃色的。”
灰色的毛衣線,這是她以前沒用過的顏色。
“這個就挺好,大嫂,哎呀,他們男人啊,一天天的可能造了,顏色太淺一天就給你造的不能看。”
寧嫣選個顏色就是覺得她家男人那熊一般的身體,穿這個應該很合適。
至於容易髒,髒了就讓他自己洗。
反正這兩天他們倆個的衣服都是他在洗。
包括她的內衣。
洗完就被他晾在了屋裡。
咳,主要是,那顏色,那樣式,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兩妯娌聊了一會兒,孩子們從外頭跑回來了。
幾個孩子嘰嘰喳喳的,院子裡一下子就熱鬧起來。
寧嫣問老二家的,“小偉該上學了吧。”虛十歲的孩子,到現在竟然一天學沒上過,不是家裡不願意,而是隊上的學校關了。
老二兩口子結婚早。
老二媳婦也爭氣,瘦成排骨了都,才三個月就懷上了。
那會兒。
農村就這樣,差不多了就能結婚生孩子。
“那得看上面咋說了,學校不復課,咱們啥辦法也沒有。”
……
樊大虎隔了一天才回家,大半夜回來的,手裡還抱著一個大箱子。
寧嫣被驚醒。
“你拿的什麼?”
樊大虎把蠟燭點上,然後拿出鑰匙開啟箱子上的鎖,“你自己看。”說完還把鑰匙交給了寧嫣,以後這箱子東西就歸媳婦兒管了。
寧嫣朝那個足有二尺長,一尺寬,一尺高的箱子裡望,金條,金錠子,銀錠子,漂亮的耳墜子,珠釵,手鐲,小玉石擺件兒,還有幾個挺漂亮的盤子罐子。
藉著燭光,寧嫣看清了那罐子上的字“至正七年”。
好傢伙!這可真是好傢伙!有這麼一個盤子,他們家也不用擔心會受窮了!
看得出來,這些都是樊大虎一點一點攢下來的,這麼大的一個箱子裝得滿滿當當。真難為他把東西弄回來,這幾個嬌貴的瓷器還沒被磕碎了!
“這裡可全是值錢的東西,你花了多少錢收回來的?”
樊大虎得意一笑,“都沒花多少錢。”
十年前弄的,那時候他才多大?二十都不到!他可他孃的真是個天才!
“這裡的金條原來比這多,後來我換了幾根當本錢,和縣裡幾個兄弟弄了個黑市,賺了些錢。”
怪不得敢拿黑麵兒給家裡兄弟換媳婦兒呢,他是真能養得起家裡人。
“以後,這些你都收起來,留給咱將來的閨女兒子。”
寧嫣:……他還真相信她!“好,交給我你放心,保證了不了錯。”
“對了,還有件事兒,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這兩天我在城裡找了不少的報紙讀,發現你說的事兒真有可能,我就想著,乾脆咱們家分家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