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是用手遮著,越讓人想入非非,加上她方才的那一番話,更讓人覺得她私下行為不檢點,否則也不會說出那樣一番話來。
聽著周遭的議論聲越來越越大,那鄙夷的眼神,快要將她淹沒。
徐小芸徹底慌了神,只能哭著賣慘:“喬梨,你怎麼能這麼敗壞我名聲啊?我活不下去了!”
掃了一眼眾人,徐小芸臉上掛著兩行淚,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這是不小心弄上的,根本就不是你們說的那樣,你們怎麼能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汙衊我呢?”
“沒做過就是沒做過,我就一張嘴說不過你們,只有一死以證清白了!”
說著,便慌張的像是尋找什麼東西似的,還做出一副要尋死覓活的樣子。
最後目光落在了他們的小攤子上,眼底多了一抹晦暗。
她並不打算真的尋死,只打算將攤子掀翻,讓喬梨也不好過。
喬梨雙手環抱於胸前,冷冷地看著她,在她快要行動之前,揚聲道:“破壞治安,擾亂集市秩序,要進局子,你大可試試。”
徐小芸哭泣的聲音戛然而止,動作也頓住了。
早就料到她不敢真的尋死,喬梨揚眉冷笑,“看你哭得如此傷心,還真的像是被欺負了,要是你不方便,我幫你去報警怎麼樣?”
一聽這話,她臉色黑如鍋底。
若是承認被人欺負,那不就是名節不保?
眼見著周圍的圍觀群眾,沒有一個人想拉她。
她也不敢真的鬧下去,害怕一不小心真的撞死了,只能裝作委屈抹淚,灰溜溜地離開了。
薛德昌看著喬梨,眼中滿是擔憂,安慰道:“喬梨,別跟她一般見識,我看,她就是個胡攪蠻纏的人。”
喬梨卻滿不在乎地擺擺手:“我沒事。”
上輩子見的多了,這輩子也沒有什麼稀奇的。
“既然是沒影的事兒,身正不怕影子斜,相信群眾還是明眼人比較多。”
事情告一段落,攤子的人反而越來越多了。
喬梨稍微收拾,恢復狀態,正診著脈,剛一抬頭,目光落在對面的供銷社。
一道熟悉的身影從供銷社裡走了出來。
周書夢手中提著兩袋剛買好的新鮮菜,正往文工團的方向走。
看到她的那一刻,喬梨的眼底閃過一抹幽光。
周夢書,林峰的妻子,文工團廣播站站長部隊中尉是她父親,穿著洋氣時髦,舉手投足之間透著大家閨秀的氣息。
這樣的女人,從小被捧在手心裡,沒有受一點苦,可終究還是落得個離婚的下場。
而上一世,她之所以離婚,好像就是徐小芸從中作祟。
喬梨快速給面前的人開了藥,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拉住周夢書,臉上堆滿了熱情的笑容。
“這位同志,我看你面色紅潤,可氣血不足,我們正在免費診脈,你要不要來試試?”
周夢書被她突如其來的熱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但又不好拒絕,只好跟著來到義診攤前。
喬梨捏著她的手腕,頓時一驚。
怎麼是喜脈?
她上輩子沒聽說周夢書懷孕呀?